“猫是猫,狗是狗,你是你。”
“你现在不是纪律委员了,忘掉你的规则,遵守作为学生的你的规则。”
清冽的嗓音带着难以言说的魅力。
躁动的火焰熄灭。
诡异地,耳剂躁动的声响逐渐归于平静,刷刷作响的灌木,呼啸的风慢慢消失。
头顶乌云散开,云端缝隙之中,太阳吝啬地投下一束光芒。
看不见的尘埃在飞舞。
祁文柏目光呆滞地跪在地面,僵硬地坐直身体,脸上耳侧火辣辣的疼。
伸手一碰,刺痛之下,鲜红的血液仍在流淌。
他仰起头,看到背光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凛。
身后的光让他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庞,自己身在他的笼罩之下,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他面前。
祁文柏喃喃自语,“规则之内……”
他手脚并用地站起身,快速地扫视过周围那些灌木,空中,树木繁茂的树冠中,那些声音来的方向。
但什么都没有,灌木只是普通的灌木,树冠中也空无一物。
江凛嘴角挂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俯视着这个刚从污染中苏醒的人。
“不用感谢我。”
江凛将染血的校牌收进口袋,“各取所需罢了。”
江凛转身离开。
“等等!陆辞言,你的异能是什么?”
身后的人还不死心。
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已经拉响,只有45分钟,图书馆会开馆,开馆之后江凛可以寻找独舞的线索。
鉴于他对祁文柏耐心已经耗尽。
“你已经失去筹码,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啪嗒——
屏幕熄灭,监控的画面闪烁几下后消失,陆辞言拍了拍黑屏的电脑,企图让它恢复正常。
保安走进来,“同学,那个电脑太老了,你插上电重启就好。”
陆辞言没看他,只是遵循他的话,蹲下身找到插座,插上电后重启。
电脑果然恢复正常,屏幕中的画面再次出现。
江凛看着屏幕,不知在翻找什么,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这边。
他回眸撇了眼门口的保安,黑保安制服,红色校牌。
和守则上说的一致。
这保安消瘦得不行,站在那儿就像往地上竖了根竹竿,风一吹就要倒地上。
陆辞言将他打量一番,这人明显极度疲惫,眼底青黑几乎扩散到面中,连那双因为瘦而突出的眼睛也疲倦到睁不开。
陆辞言冷冷开口,“我走了。”
保安没说什么,也没问为什么陆辞言要来这里,似乎对超出他认知的一切习以为常。
他只是僵直地走到椅子边坐下,无神的眼盯着监控,沉默了许久才将眸子转向陆辞言,“你拿走了我写的纸条?”
陆辞言将纸条掏出来,“是这个吗?”
他盯着纸条不过一秒,胸口剧烈起伏,蹭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过了一会儿,呼吸平复了,他从手臂中抬起头,血丝遍布通红的眼又惊又恐,他的牙关在颤抖。
“我不该来,你也不该来,你发现了它,它会缠着你,我已经被它缠上了……逃不掉的。”
他喃喃自语,“没有人逃得掉,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突然站起身,抢过陆辞言手中的纸条,举到眼前笑出眼泪,“坟墓……将我的血与骨,做你往生的桥梁。在轮回中,在轮回中,吾与汝葬身于此。灼灼野火,将我的血与泪,做你起舞的燃料。烧不尽啊,烧不尽啊,我为此高歌。献祭我的灵魂,我的躯体,与你的瞳孔直接面对。谁能高呼,谁能高呼,高呼破碎的肢体,与碾碎的脊梁。在彷徨与苦痛中,绝望的人们,迎来诞生于此处的羔羊。羔羊啊羔羊,谁能看清你脆弱的脊骨,委身迷途黑暗中——”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用尽了生命去高歌,高歌在彷徨与苦痛中,诞生于此处的羔羊。
突然他的嘴角流出鲜血,声带似乎被无形的手掐断,戛然而止时,整个人被由内而外的充气,眼球突出,嘭地一声,那眼睛滚落在地。
留两个黑洞的血窟窿。
他咽了口血水,从被割断的喉管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快逃啊,羔羊……”
接着,小小的保安亭塞不下充气浮肿的人,他的皮肤变得透明,薄如塑料薄膜的皮肤下,血红的脏器,爆裂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空洞的头对着陆辞言,喉咙中血液滚动的咕噜声混在在一起,“快逃啊,羔羊……”
陆辞言将纱布解开,只是凝固的伤口已经结痂,被他强行撕开的伤口并不能挤出足够的鲜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名保安在自己面前高歌,又被这股奇异的力量拉向死亡。
在爆炸的瞬间,陆辞言迅速旋身翻出窗户,掩在窗下,他的手撑过窗台,保安亭上留下一道血液的掌印。
预想中爆炸的声响并没有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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