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柏抬起头,眸光闪烁涌动着难以描述的情绪,好像抓住了什么,正难以抑制地狂喜,“陆辞言,玫瑰是黑色。”
叮!
门关了。
数字滚动,1-2-3-4……
数字并没有停下,相反地,滚动到只剩下残影,数字越来越大,又停下了,数字迅速下降。
叮!
门开了。
轿厢内涂满粘腻猩红的血液,血腥混合着湿热拂面而俩,似乎能感受到温热血液黏上冰冷轿厢的温度。
猫翘着尾巴,迈着矜持的步子,高昂下巴。
走到江凛脚边,“他是被规则驯化的产物,如果不被规则驯化,他就不会死。”
猫挠挠耳朵,“你呢?你被规则驯化了吗?”
猫说,“我听到你们说话了,你说,忘掉你的规则,遵守作为学生的你的规则。”
“是你害死的他,你从被规训者,转为规训者,你还会害死更多人。”
江凛叹了口气,就在猫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开口了,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满是嘲弄,“我应该对此感到羞愧吗?”
他低低开口,“我突然感到厌倦了,我果然还是不适合……”
猫说,“不适合什么?”
江凛想要开口说什么,喉结滚动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笑了笑,“没什么,你的规则是什么?你被你认同的规则禁锢吗?你将打破规则作为不受规则禁锢的标志,但你呢?不受规则禁锢的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只是规则的产物罢了,你和他没什么不同。”
猫摇摇尾巴,又变回那副炸毛的模样。
江凛掏出规则,按照规则的指示,阅读规则后销毁。
电梯消失了,面前出现老旧的阶梯,黑洞洞的楼道像是某种怪物的口腔,黑暗,又充满未知,但诡异的是,即使知道它带你到何处,通往哪里,依旧会被这种难以预测的未知的恐惧俘虏。
走到教导主任室时,江凛敲了敲门,按照规则的描述。
敲门三下后等待。
门没开。
“进来。”
一道闷闷的声音隔着沉厚的木门。
江凛把花拿在手中把玩,深红的花瓣一面光滑如上好丝绒,一面是微微鼓起的经络,这样平凡的花,似乎能勾起他无限的乐趣,久久未能移开目光。
墙上分针走了两格。
江凛再次敲门。
“同学,你直接进来就好,我现在很忙。”
那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很符合被打扰时的状态。
江凛继续等待。
“你就打算在这里干等吗?”
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传来。
江凛侧目看过去,修长削瘦的身影从楼梯口走下来,迈着不急不徐的步伐。
他来了,右手执剑,左手拈花。
他穿过死亡的道路进军到你生命之中。【注】
校服上布满血液喷溅的痕迹,甚至连一贯沉静冷白的面容,也被血液染得癫狂,他勾唇轻笑,风度翩翩。
江凛平静地收回目光,淡淡开口,“你来了?”
陆辞言持剑的水垂在身侧,“你好像并不意外我会来?”
江凛笑了,“有时候……太柔弱会让人忘记不是什么好惹的小绵羊,不是吗?”
陆辞言眨眨眼,“你说的对。”
江凛叹了口气,“不过啊,还是比较怀念需要我哄着睡觉的言言。”
陆辞言:……
江凛掐着时间,又敲了一次门,“你身上的血,是祁文柏的?”
陆辞言脱下染血的校服外套,不在意地丢在一旁,诧异地问,“祁文柏是谁?”
“我知道了,我没有杀他,相反,我救了他。”
随着他话音落下,楼梯处传来几声略有沉重的脚步声,祁文柏捂着自己的左肩,咬着牙走下来。
江凛问,“你为什么会碰巧出现?”
陆辞言垂眸,鼻尖浅浅埋进玫瑰繁复的花瓣中,沉吟片刻,“也许是因为他带着这个。”
江凛了然。
陆辞言把剑丢向祁文柏,后者捂着伤口的手稳稳接住剑柄,在他左肩,一个两寸大的血洞不停冒血,几乎染红大半肩膀。
祁文柏脱下校服外套,随手拿起陆辞言搭在护栏上的校服外套,往自己伤口处裹。
祁文柏手指灵活地给两条校服袖子打了个结,直到察觉两人都看着他默不作声,他诧异地抬起头。
后知后觉地问,“你不介意吧。”
陆辞言掩唇咳了咳,“你随意。”
祁文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微活动一下手臂,才继续问陆辞言,“怎么称呼?”
“陆辞言。”
江凛:!!
祁文柏:???
他走近几步,几乎是凑到陆辞言面前,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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