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将江凛上下打量一番,吐出来几个字:“真是……青年才俊啊。”
江凛回以他同样的笑。
他又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也许,我可以算一个前辈?”
他的态度娴熟而自然,即使面对突然出现血淋淋的手臂,以及江凛身后那道影子,也表现的淡定坦然,那抹笑完全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其实也是个怪物,此刻特地出现就是为了拉低江凛的戒备心,好将其一击毙命。
二是他真的只是一个被困在这里的npc,已经被规则驯化,所以对时不时出现的诡异事件习以为常。
无论是哪种可能,江凛都不需要他的帮助。
他笑着回他:“不用了。”
江凛扫过他的校牌:“赵主任,应该也有其他的事需要处理,接下来就交给我自己吧。”
赵名成没再说什么,颔首微微笑,还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那有需要记得找我。”
窗台上,那只手拿着玫瑰后并没有伸回去,相反,两只手手肘支在窗台,窗户上出现模糊的挤压痕迹,像是有谁扒在窗台听两人说话。
江凛要走时,它的手冲着江凛挥了挥,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谢老师!”
江凛没有回头。
它又说:“老师的手好暖和啊,下次可以继续摸摸我的头吗?”
它半个身体伸出窗台,冲着江凛的背影大喊。
“老师,那个孩子是谁啊!丢掉他!看看我好不好!”
接着,咚地闷响声从身后传来。
好似□□砸在坚硬地面的闷响。
咔嚓咔嚓几声骨头碎裂的声响清脆而又瘆人,让人不自觉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也随着这脆响断裂。
指甲刮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响彻耳边,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
它还在说着。
“老师,你回头看看我呀。”
“你不是也可怜过我吗?为什么不能继续可怜可怜我。”
刮擦声音急速,江凛几乎想起了它在地面爬行的模样,一如某个梦境中,攀着红砖墙爬上他的窗台。
惨白的脸,惨白的眼,血洞的唇舌。
扯出抹癫狂痛苦又畅快的笑,险些将整个破碎的头颅从口腔撕裂。
鬼气森然。
霎那间!冰凉的手抓住他的脚腕。
江凛脚步停下了。
规则第十一条。
11如果学生向您反馈出现一年九班,或者二年/三年文/理五班,请安抚学生,将学生带到医务室休息,回到休息室,您的工位上将出现一只红色玫瑰,将该玫瑰放在一年九班,或者二年/三年文/理五班窗台,之后回到您的休息室,请注意不要向内张望,请不要回头,无论您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请务必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请不要回头。
江凛无视它抓着自己的手,轻易就可以将成年男子抱起,大气都不带踹的江凛,这点重量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他甚至脚步没有停顿。
走到教师休息室时,那股拖拽的力量消失了。
三十分钟后,江凛去往教室,五班的牌子仍然挂在门上,没有丝毫变化,隔着不近的距离。
赵名成靠在自己休息室的门旁,端着杯茶冲他招手。
江凛回眸。
对上一双黑洞洞的眸子。
窗台上,女孩两手支在窗台,捧着脸,冲他善意地笑。
除开惨白的脸和全黑的眸子外,她和普通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区别。
如果不是江凛亲眼见到她曾经破碎的肢体的话。
她扭头似乎在看谁,又看向江凛:“老师,我的玫瑰花呢?表演完之后给蔓蔓送花为什么不给我送?”
她说的娇嗔,像是在撒娇。
江凛没理,自顾自地按照手册所说,先去找一束红玫瑰。
赵名成却走过来,怀抱着一束鲜嫩的玫瑰,似乎刚从枝干上剪下来,还带着枝叶青涩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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