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
再次见面时,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了些许老友的味道。
时不时约着去喝杯茶,看看舞剧。
直到某天, 赵名成看到秦招身侧个头直到秦招胸口的小女孩。
他抽着烟,吐出的烟雾在昏沉的天光中,也带上些许厚重的色彩,赵名成嗓音沙哑:“你结婚了?”
秦招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足足望着露台外的雨水思考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拐弯抹角地问那个小女孩的事。
他笑得不明显:“那是我资助的孩子,偶尔会带她出来走走。”
“那孩子身体条件很不错,适合学芭蕾,我不想埋没了好苗子,就问她,如果她愿意学的话,我可以资助她学习芭蕾,不学也没关系,我可以资助她上完大学。”
秦招语气平淡,却莫名地,赵名成听出些许遗憾和惆怅的意味。
他迟疑着开口:“当时——”
赵名成改口了:“离开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秦招惊讶地开口,又觉得这样说太过古怪,于是补充道,“好像也没有……”
气氛凝滞,过了许久。
秦招低声开口:“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很卑劣,但是赵名成……”
“当初……”
秦招迟疑着,喉结滚动,手指攥紧茶杯:“我其实是在想,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
“你是赵家大少爷,帮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我白顶着你情人的名头这么多年。”
他说到最后甚至有了哭腔,模糊泪眼中,看见赵名成那副迟钝又错愕的表情。
秦招表情蓦然空白,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释然了,强颜欢笑道:“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深秋的夜里雨水似乎能浸透到骨头缝中。
独自一人离开的深夜,秦招望着空无一人的露台,低低叹了声:“可惜你不懂……”
……
江凛目光随着他的视线,落到舞台中的秦招,冷峻的人表情依旧淡漠,明明是故事的主角,他却仿佛游离在故事之外,以无比平淡的口吻,述说着事不关己的悲剧。
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当我的□□静止,灵魂孤寂的时候,我身上为什么要绽开这多荒唐的玫瑰?【注】
江凛:“你现在似乎懂了。”
赵名成点点头,低低回了个嗯:“都过去了……”
“恕我直言,你并没有立场去说这句话。”
陆辞言沉默地注视着舞台中的秦招,他好似一台永远不会停歇的机器,一轮又一轮地排练,指导,做着机械的动作。
他问出声:“然后呢?”
赵名成愣怔几秒,脸上出现一个是啼笑皆非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格外地维和。
“后来他被诬陷和资助的学生之间存在恋情,被辞退后患上精神疾病,再也没法跳舞了。”
“再之后……”
赵名成苦笑:“再之后,我没看好他,他杀了人之后自杀了。”
话音落下。
空旷的室内霎时间死静,时间仿佛瞬息之间停止。
“这次我是想帮他的。”
“江凛,其实梦境并不可怕,在这里,我能看到他,只是能看到,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想说什么,颤抖的唇几次张开,最终都化为哽咽,吞咽回喉咙。
赵名成指着台上欢声笑语的几人,目光眷恋。
“你觉不觉得,他们在这不大的舞台上那么快乐,好像丢掉了所有烦恼,笑得那么开心,那么让人觉得幸福。”
在他指尖所指的地方。
四个小天鹅手拉着手,因为其中一个错了脚步乱作一团,余磬书拉着秦招告状,换来秦招手里册子的一个暴栗。
在下一幕,何树抱着大提琴,周遭无光,唯一的光束落在他身上,低沉厚重的乐声在他周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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