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出家去当和尚我也都随你去了。可你不能拉绵哥儿下水,他年纪比你小,能善良单纯,不能受你诓骗。”
“母后,我不是……”
沈嘉言打断他的话,“绵哥儿是林清弦的命,你惹怒了他可想过后果?”
谢循眼里浮现出深深的痛色,声音急切又哽咽道:“母后,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试过也做不到让乖宝远离我的生命,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人在一起。从我向乖宝表明心迹那天起,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先生答应让我和乖宝在一起,不论我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沈嘉言摇头看着他,“你简直执迷不悟!”
谢循:“从我被乖宝救起那天,我就已经执迷不悟了。”
他的命本是苦的,是乖宝的出现,将他从旋涡里拉了出来,才有现在的谢循,有他一家四口的团聚,才有现在大周的安定。
没有乖宝,他又算什么呢?
执迷不悟又如何,他宁愿一生不清醒。
“你!”沈嘉言被他气到,正想再说什么,却被殿下动静打断。
“报——”
“皇上,北疆急报,北戎来犯!”
什么?
谢循立刻起身。
沈嘉言也皱起了眉头。
北戎与大周的和谈不过才过去五六年,竟这么快就单方面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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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绵也没想到太后会忽然出现,一路上都还有些心跳加速,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赶紧抬手拍了拍脸,然后才下了马车。
一进家门,就发现他爹正在廊下等着他。
“爹。”凤绵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
登基大典结束后凤绵就悄悄溜走了,林清弦也猜到他去了哪里。
凤绵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和谢循在谈恋爱了,赶紧找个了借口搪塞过去。
林清弦微微皱眉,不太赞同地看着他,“以后莫要这么晚回来,谢循如今身份与以往不同,宫里也不比东宫,该注意分寸了。”
凤绵含糊地嗯了一声,赶紧道:“那我先回去了。”
林清弦点头,只是不等凤绵离开,外头却有人紧急进来通报:“大人,宫中急传。”
林清弦神色一凛,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是有急事,宫里不会急传,便道:“知道了,我即刻进宫。”
凤绵也担心了起来,他才刚从宫里出来,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急传他爹进宫啊?不会是太后发现了什么,要找他爹进宫算账吧?
不行,这是他和谢循的事,怎么能牵扯他爹呢。
凤绵赶紧道:“爹,我也去。”
林清弦:“莫胡闹。”
凤绵却已经跑出去,打算看看来通传他爹的人是谁,只是到了门口却有些意外。
本以为来通传他爹的人会是武文武思等人,要不然就是太后身边的人,毕竟太后肯定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没想到来通传的却是宫里的通传官。
凤绵一愣,不自觉问道:“宫里出事了吗?”
按照规矩,这些事当然是不能透露的,但通传官很清楚凤绵和年轻帝王的关系不一般,是以悄声说道:“和北疆有关,不让外传,公子莫往外说。”
凤绵顿住,北疆?
恰好出来的林清弦也皱了眉头,训斥凤绵道:“胡闹,怎可私自打探朝廷机密,赶紧回去!”
凤绵抿唇,紧张地看着他爹。
北疆这是出了什么事,让谢循大半夜把大臣们急召进宫?
林清弦瞧着他这样,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道:“回去吧,这么大的人了。”
凤绵回神:“爹,我……”
他想跟着进宫,但林清弦已经转身上了宫里来接人的马车,很快马车就驶入了夜色中。
凤绵不由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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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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