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灵巧,没花多长时间,就复原出了那只粉蔷薇。
水渍已经干涸了,捏在指尖时栩栩如生。
南序的手抵住膝盖撑着头,用那朵纸蔷薇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侧边。在思考的小动作。
一直以来,他一个小习惯,会在演出谢幕时向观众席抛下一支蔷薇。
洁白的窗帘被风吹起,书页哗啦啦的翻动,淡淡的蔷薇香气弥漫在呼吸之中。
谢倾正在垂头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纸蔷薇轻轻一抛,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落入手忙脚乱的慌乱怀中。
光影拂过南序的眉眼,比任何蔷薇都要叫人心动。
“诶。”
他托起腮,慢悠悠地说:
“我同意了,追求者。”
魔法
阿诺德感觉很不对劲。
他的目光在谢倾和南序之间来回移转。
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双方的交流克制、稍纵即逝。
谢倾有分寸,南序淡然。
可阿诺德活了这么多年,也算积攒了些阅历, 在诺伊斯见证过无数的暧昧萌芽与爱情故事, 他脑子里的警报在拉响。
他打量很久,终于发现了异样感原来缘于谢倾的笑。
也不算笑。
谢倾五官凌厉,遇见特定人时会柔软,这几天的区别在于,眉梢、唇角走势更和缓。
感觉背地里笑过很多次才维持住了现在的表情?
阿诺德的脑中闪过这个想法。
而且突然对狗特别好,看向狗的那个眼神令阿诺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诺德的心里也像有狗爪子在挠, 非常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他什么也没有错过, 为什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突然发生了变化。
直接问南序吗?
他心里有一个担忧, 如果南序单纯只把谢倾当成同学,他这么一提醒, 万一催化了南序的情感转变怎么办?
没想到, 本以为什么都不会说的谢倾竟然找到他向他坦白了答案。
听到谢倾对南序告白了。
阿诺德“噌”得从凳子上站起来,下意识环顾四周,意识到目前他们已经不在训练营, 他没办法直接拿到枪直接轰开谢倾。
告白了?还敢告诉他, 这不是在彻头彻尾的挑衅吗?
然后谢倾不紧不慢地说, 但没在一起。
阿诺德一个急刹车。
他冷笑:“你果然被拒绝了。”
但转念一想,被拒绝了谢倾怎么还能这么开心。再追问, 得知对方荣获了一个追求者的身份。
阿诺德神色微妙。
他的心脏被卡在一个一口气提不上来也下不去的点。
一方面, 他会认为谢倾只多了个摆在明面上的身份而已,似乎也掀不出风浪,但另一方面, 又隐隐担忧以谢倾的手段可能在背地里憋着什么坏,借机兴风作浪。
“我已经告诉您了,您有什么好担心的。”谢倾冷静地和阿诺德分析。
他和阿诺德单独相处时,绝对算不上温情的场面。
阿诺德对人的戒备同样很强,对南序敞开心扉,不代表他与其他人相处也这样。谢倾更是如此。
“感觉哪里怪怪的。”阿诺德嘀咕。
难怪他讨厌全是心眼的政客。
谢倾就算没往那个方向发展,但总感觉他可能继承了他们家族的心眼,在兜着圈子、精心布局。
比如此刻,他又想暴起又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否在小题大做了。
这样的心态是不是也在谢倾的估量范围之内呢?
谢倾似乎在阅读一本不知道从书屋哪个犄角旮旯找到的不知名诗歌集,认真研究的模样看得阿诺德一阵牙酸。
谢倾却任凭阿诺德的打量,神色自若。
至今为止,他几乎把自己的行为都放在了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接受注视和评估。
不是因为他和阿诺德也建立了很温馨的感情链接,更多是因为南序在意对方。
得到对方的信任,也是走向南序的一步。
千方百计,只为了更接近南序而已。
对于南序来说,最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的实习报告终于提交。
上传之后,教务系统会双向显示学生与实习老师对彼此的评价。
鼠标移动到等级得分的标注上,弹窗跳转出实习机构的评语。
执行署的特别简单直白:【你来不来?】
很符合卡尔长官说一不二的风格。
沃森研究所的也很简短,出自许凛教授的手笔:【谢谢,祝你前程似锦】
南序有点琢磨不透对方为什么要感谢他,但愉快地收下了这个祝福,反正祝福肯定是好的。
坏消息是,南序感冒了。
冬季温度骤低,稍不注意就容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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