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司岑有了救命交情的小趴菜们,偷看司岑的目光除了一点点害怕之外,还有不少佩服和崇拜的。
在场所有人里,除了之前不幸被杀死的两名补阵天师,也就张之道受伤最重。
他到现在也无法开口说话。
贪婪城主不满他对司岑大放厥词,直接给他禁言了。
也就是说,除非是贪婪城主再回来,或者司岑愿意出手,不然张之道余生只能做一个哑巴。
“既然这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还是尽快离开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商议。”
开口的老者隐晦的看了司岑一眼,但是选择了把所有疑问,顾虑全都放在了肚子里。
不管如何,现在他们这边全都是伤的残的小的,不是去追根究底的时候。
更何况……
再看一眼,好嘛,那小鬼已经得寸进尺的,偷偷摸摸的把戎珏的手牵上了。
老者胡须抖动了几下,胸口剧烈起伏几秒,最后憋了回去,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了。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看这老头,估计对自己的看法和张之道那老头差不多,但人家硬是能屈能伸,很识时务呢。
司岑目睹这老头的举动,鄙夷的视线从强撑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也要挺直脊背,臭着一张脸的张之道身上一扫而过。
哼,别以为他没看见这老头刚才偷偷抽冷气呢。
断了一条胳膊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人类,又不是魔,可没有再生的本事。
而且剧痛和失血过多可不是他的尊严傲骨可以扛过去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张杉惊呼一声,张之道已经“噗通”昏死在地上了。
司岑的唇角不厚道的翘了翘,然而马上就感觉到了戎珏的目光,于是下一秒就变成乖巧的样子,“茸茸,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家把反噬的问题解决一下?”
戎珏心知岑岑或许只看出了自己体内是因吸收太多他所谓的魔气而出了岔子,却不知道自己身负灵窍的事。
所以就算岑岑有本事把他体内的魔气清除掉,就算离开这个被污染得最严重的峄山,他的反噬其实也不可能完全拔除。
因为他体内的灵窍,本就会源源不断的产出灵气给他,连吸收都省了。
而灵窍……本来也早被污染了太多。
这样说起来,也多亏了岑岑,戎珏才认识到原来那些蕴含着极大破坏力,本身就很暴戾的污染,是魔气。
而岑岑和魔物们看起来关系很不一般,还能吸收他的灵力……所以岑岑生前,是魔族,还是混血?
所以,之后的某一年某一刻,峄山上的异界之门,终究还是失守了吧。
戎珏垂下眼睛,掩盖住了翻涌的情绪。
他反手握住司岑的手,“恩,回……家。”
司岑欢呼一声,脚下步伐异常轻快的样子。
戎珏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忽然也跟着笑了一下。
他想得太远了。
明明先前还在遗憾死前不能再见他一面呢。
现在他依旧活着,岑岑还在他的身边,未来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
他何必提早给自己加上重重的忧虑和枷锁呢?
峄山出了那么大的事,天师大赛的决赛自然是比不下去了。
等所有人都从峄山腹地撤出去,终于与满脑门子冷汗,急得团团转的李会长等人碰面了。
李会长之所以焦急,是因为比赛进行没多久,就发现正在比赛的天师们失去了踪迹,而他们所有人都被挡在了山的外围,压根就进不去。
他可太知道这些进入决赛的小辈们对于整个玄门来说有多重要了,这要真的出了大事,他把身上的皮扒了都不够这些人的家族和长辈清算的。
早知道就不应该听戎珏的,跑来峄山比赛的!
本来峄山的大阵早在半年前就发现出问题了……哎,千金难买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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