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和妈妈一起过新年吧。”纪泽兰看着他,柴瘦的手摩梭他手背。
&esp;&esp;方冉怀轻声回应:“好。”
&esp;&esp;护士小魏是被喧闹声吵醒的,她昨天上的夜班,一直到清晨才睡了一会儿。
&esp;&esp;嘶喊声贯穿整个走廊,她还以为哪儿起火了,一个激灵就从护士台边弹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esp;&esp;正巧来上班的王姨路过,两人一起往房间赶去。
&esp;&esp;屋内,纪泽兰情绪激动蹲躲在床边,方冉怀手足无措站在门口。
&esp;&esp;地上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是纪泽兰把能扔的东西都往方冉怀那边砸过去留下的痕迹。
&esp;&esp;“别过来!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死了吗!”纪泽兰崩溃尖叫,浑身发抖。
&esp;&esp;“兰姨!”小魏和王妈赶紧把人搀扶着,安慰道,“没事儿了啊,他是已经死了,不用害怕了,不用怕。”
&esp;&esp;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在场所有人都有了经验,小魏一边安抚纪泽兰,一边给方冉怀使了个眼色,后者只是抿着唇沉默,又多看了纪泽兰一眼,将那句新年快乐咽进肚子里。
&esp;&esp;等到纪泽兰恢复往常的木楞平静,方冉怀便不再过多停留,又续了一年的费用,和护工打了声招呼后就自行离开。
&esp;&esp;一直到他背影彻底消失,小魏才叹了口气:“你看小方,跟我弟一样的年纪,已经能支付得起这么一大笔疗养费了,再看我那个整天只知道打游戏的弟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esp;&esp;“话也不能那么说啊,小方都瘦成什么样了。”王妈摇摇头,“能玩也是种福气,你以为人家小方不想玩啊,那不是没办法吃喝玩乐吗。听说连书都没读了,肯定一天到晚都在打工挣钱呢,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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