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她的加班邮件啊！！
&esp;&esp;·
&esp;&esp;上午九点，小王和摄影抵达发布会现场。
&esp;&esp;尽管他们已经提前了半小时，但此刻会场里已经架好了各家媒体的摄像机，记者们正在进行最后的检查。
&esp;&esp;一切紧张又充满秩序。
&esp;&esp;“真是好大的阵仗。”她感叹道。
&esp;&esp;也是，近一个月以来，柏盛制药冒出来的每条新闻都在挑动大众兴奋点。
&esp;&esp;更不要提她今天凌晨收到的最新爆料……
&esp;&esp;一定会是一场新的风雨。
&esp;&esp;打开电脑整理资料，她突然有些同情黎川。
&esp;&esp;追踪报道以来，黎川始终是态度最好的那个，不管是对被害者家属，还是对记者。
&esp;&esp;也许人就是下意识地会欺负善良的人。她想。
&esp;&esp;咔嚓咔嚓。
&esp;&esp;突然，快门声如雨滴降落般响起，闪光灯不停，人群变得闹哄哄。
&esp;&esp;是以黎川和黎锦言为首的柏盛团队负责人出场了。
&esp;&esp;酒店，电视机前，方冉怀抱膝靠在床边，紧紧跟随屏幕中黎川的身影。
&esp;&esp;高清镜头拉得很近，以至于他能清楚看见黎川眼眸中的疲态。
&esp;&esp;原来昨晚被紧急叫回去，是因为这个事吗？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幼稚，因为当时陆时宴是真的有事找他。
&esp;&esp;办公室，阳光从大落地窗处透进来，洒在文件上。
&esp;&esp;陆时宴却并不在意，他有些焦躁地转动着老板椅，手里还握着钢笔准备签字，心思却已经飘到电脑直播上。
&esp;&esp;虽然发布会来得突然，但备受关注。
&esp;&esp;尽管这些关注里大多都带着恶趣味。
&esp;&esp;现场。
&esp;&esp;咔嚓咔嚓。
&esp;&esp;快门闪光一刻没停，黎川盯着摄像机亮起的红点发呆。
&esp;&esp;他只是作为现任柏盛总裁来凑人数的。
&esp;&esp;按照黎锦言的说法，他会在发言完毕后留出记者问答时间，而这些媒体，都是柏盛提前打过招呼的，为的就是尽可能消除对柏盛的负面影响。
&esp;&esp;澄清一些事实，再否认一些谣言。
&esp;&esp;“谢谢各位最近对于柏盛制药的关注。关于近期针对柏盛的舆论和声讨，我们一直都有跟进、调查，今天，我们终于能够站在这里，正式地、诚恳地向十六前柏盛制药研发的肺炎链球菌疫苗的受害者及其家属，向始终相信柏盛的消费者，致以深深地歉意。”
&esp;&esp;语毕，黎锦言走到发言台侧边，对着摄像机深深鞠了一躬。
&esp;&esp;黎川等人紧随其后。
&esp;&esp;长达十秒的致歉鞠躬，场内外都没有人说话，连坐在最前排的受害者家属，也只是沉默地接受着。
&esp;&esp;没有哭闹，没有快意，只有从内而外散发的心酸。
&esp;&esp;就像拼命从梦魇中挣脱的人，醒来的瞬间只剩发软的四肢，没力气再害怕或是庆幸。
&esp;&esp;起身时，黎川无意间对上某人的眼眸。
&esp;&esp;他心里一颤。
&esp;&esp;毫无生意，没有情绪。是受害者家属。
&esp;&esp;他又朝那人小幅度弯了弯腰，算是单独给他的道歉。
&esp;&esp;对方只是一动不动盯着他，黎川心里有些发毛。
&esp;&esp;旁边，黎锦言的发言还在继续。
&esp;&esp;针对陈福君的坠楼做了专门声明，而关于那封遗书和黎广安的死亡消息，只是淡淡带过。
&esp;&esp;“目前，关于柏盛制药及其董事长的不实传闻有很多，希望大家可以理性看待，不要肆意散播虚假消息，耐心等待警方调查结果。以上。”
&esp;&esp;“现在是提问时间，请各位媒体举手发言。”
&esp;&esp;这句话一出，现场顿时闹哄哄，甚至都把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淹没。
&esp;&esp;记者争先恐后举手，但黎锦言自然只会选择和他合作的媒体：“第二排靠右边的那位，请把话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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