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曾经有过吧，龙凤胎，哥哥还是弟弟也说不好啊，我很小的时候，我妈每次骂我都要说，怎么死的不是你呢？她说我们生下来的时候我哥哥都被我吸成人干了，不过我长大以后她就没再提过这件事，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
&esp;&esp;“哦……”肖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sp;&esp;“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白雪瞥一眼墙上的圆形时钟，凌晨了，
&esp;&esp;“这不是看到你了嘛，就刚刚路过的时候，”肖羽侧身指一下病房门外，空无一人，“你先生在，我也不敢进来打招呼，”他低头轻笑一声，“你先生看起来还蛮凶的。”
&esp;&esp;“也不是我先生啦，离了，”白雪认命地笑笑，
&esp;&esp;“拖了挺长时间的，他年纪不小了，抓紧时间再找一个吧，找个能好好过日子的女人。”
&esp;&esp;肖羽点点头，一双笑眼从白雪脸上移到她肚子上，“还疼吗？”
&esp;&esp;“疼。”白雪看着他的脸，回答得斩钉截铁，
&esp;&esp;肖羽收敛了几分笑意，双目炯炯地盯着她的脸，
&esp;&esp;“你喜欢孩子？”
&esp;&esp;白雪愣了一愣，噗嗤一声笑出来，“当然不！孩子这种东西我讨厌透了。”
&esp;&esp;说完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很小，白得像纸，右手无名指的白圈看起来和皮肤颜色一样了，“可我还是生了。”
&esp;&esp;“你有孩子？”
&esp;&esp;“有啊，有个女儿，”白雪抬起头，有些莫名，“我这个年纪，肯定有啊。”
&esp;&esp;“我就没有啊，”肖羽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也不喜欢孩子，太占时间了，不过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嗯，怎么说呢？”
&esp;&esp;他微微蹙眉思索，
&esp;&esp;“是不确定性吧，”
&esp;&esp;他说到这里坐起来，身体前倾离白雪更近一点，手搭在被子上，摩挲着指尖，他的手指非常纤细灵活，线条流畅圆润得像用毛笔勾出来的一样，
&esp;&esp;“它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让这世界更烂，会不会也变成垃圾堆里的垃圾？这种事没人知道，基因，环境，教育……牵涉得东西太多了，”
&esp;&esp;“哦，好吧，”白雪一脸茫然，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个不要孩子的理由，
&esp;&esp;“你还……挺有公德心。”
&esp;&esp;但其实用多管闲事形容更贴切吧，世界这种话题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脑子里，
&esp;&esp;“哈哈哈，你真的在夸我吗？”肖羽仰起头笑，他笑声很轻，但眼睛已经弯成一个月牙，露出洁白的皓齿，他说话，笑，都很轻，连走路都没什么声音，
&esp;&esp;他就这样几近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无奈地看着白雪，
&esp;&esp;“我倒也没热心到那种程度，就是觉得人已经够多了，何必凑那个热闹。”
&esp;&esp;“哦……是这样。”白雪轻哦一声，当着肖羽的面瞥一眼墙上的时钟，把视线移回到他脸上，歪着头，睫毛半阖半张，
&esp;&esp;“肖医生，一点了，你不回家吗？”
&esp;&esp;“家还是要回的，”肖羽拿过床头的矿泉水，拧开递到白雪手里，“不过我少眠，睡三四个小时就醒了，这阵子回家也是一个人看书，还是陪病人聊聊天更有意思，”他目不转睛看着白雪仰起的纤弱的脖颈，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何况这病人还是一位可爱的小美女。”
&esp;&esp;“小美女，”白雪咕嘟咕嘟喝完大半瓶水，把瓶盖拧好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笑着打趣道：“是三十岁的老阿姨好吗？我 93 年的。”
&esp;&esp;“那也比我小啊，”肖羽用指尖把白雪随意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瓶推到原来的位置，
&esp;&esp;“我 90 年的，差一点连九零后都算不上，对我来说你就是小，美女。”他点一下头刻意加重小字，
&esp;&esp;白雪挑挑眉，眯着眼睛打量他，“我不是很喜欢被人说小。”
&esp;&esp;“哦？”肖羽顿时来了兴趣，“年轻，幼态，不好吗？”
&esp;&esp;“不好，”白雪坚决地摇摇头，“小意味着弱，我搞不清楚这有什么好的，可我就是长不高，长得也像个小孩儿，我讨厌我的脸。”
&esp;&esp;肖羽两手撑在膝盖上，面带微笑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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