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固然可能是步冶没做好自己的身份保密工作,却也体现了另一个令人心惊的事实。
&esp;&esp;尽管都要下场和魔物搏斗,但兑愁眠和步冶的待遇,明显不一样。
&esp;&esp;正如此刻,兑愁眠乃是高踞看台的座上宾。
&esp;&esp;而步冶,他只是用五百块下品灵石买来打擂的斗魔士。
&esp;&esp;问题在于既然步冶已经接触到银光擂场的暗面,那么,他有资格叫停这份工作吗?
&esp;&esp;如果他有资格喊停,就不会被人轻易地把真实身份告诉巫满霜,甚至无需付出任何代价了。
&esp;&esp;兑愁眠意味深长地一笑:觉醒了剑意的剑修,你们也不当一回事吗?
&esp;&esp;您说哪里话呢?侍者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像这样觉醒了剑意的剑修,我们正需要呢。
&esp;&esp;他们两人,一个轻描淡写,一个谈笑风生。
&esp;&esp;但在满不在乎的口吻之下,巫满霜却已经提前感觉到,这段简短对话中透露出的森冷之意。
&esp;&esp;连着两场比赛结束,迟迟没有新人再上台。
&esp;&esp;倒是一些穿着制服的擂场工作人员,默默地拖走了斗魔场里的魔物尸体,又将场地清扫干净。
&esp;&esp;余光在周围轻扫几眼,巫满霜注意到,尽管没有新的擂台赛可看,但满场观众们却无一离席,脸上反而布满期待之色。
&esp;&esp;他们在等待什么?
&esp;&esp;这个问题,在半刻钟后就得到了解答。
&esp;&esp;四面八方的暗门打开,衣着整齐划一的侍者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出。
&esp;&esp;他们的托盘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小酒杯,许多观众遥遥看到酒杯,呼吸就猛然变得粗重起来。
&esp;&esp;那是不加遮掩的渴望之意。
&esp;&esp;巫满霜身边的侍者,主动上前替他取了一杯,恭恭敬敬地用双手奉给他。
&esp;&esp;您请慢用。
&esp;&esp;巫满霜定睛一看,只见杯中之物颜色浓郁,乃是鲜血般的猩红,而且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魔气。
&esp;&esp;这血酒气息如此外放,究竟用了多少魔物做原料?
&esp;&esp;联想到之前侍者委婉又坚决地提议,希望兑愁眠击倒魔物时,不要给魔物下毒的事,巫满霜一下子有点明白过来。
&esp;&esp;这种血酒,莫非是用新宰杀的魔物尸体制成的?
&esp;&esp;兑愁眠没有着急饮下,而是把酒杯捧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打量四周。
&esp;&esp;他的薄唇紧抵着微凉的银丝噙口,看遍炎凉的双眼遮挡在轻烟之后,像是在观赏什么好戏一样,将其他人的反应都瞧进眼底。
&esp;&esp;酒杯很浅,这血酒也只够一口的量。
&esp;&esp;满场观众喝了这一口酒后,几乎都双眼发红、神色亢奋,甚至还有细细的白色热气从头顶蒸腾出来。
&esp;&esp;不知为何,巫满霜见了他们这副模样以后,竟觉得有股隐隐的熟悉。
&esp;&esp;在一旁服侍的侍者,他表面十分恭谨,实际上眼睛一刻不离兑愁眠苍白手掌,和他掌心里的那只小酒杯。
&esp;&esp;尽管侍者不敢出言催促,但周围的环境、侍者紧绷的视线,以及那尚未完成的考验,无一不在敦促兑愁眠喝下这杯血酒。
&esp;&esp;兑愁眠讥讽地一挑眉,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esp;&esp;辛辣而甜腥的液体刚刚流至喉头,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以后,巫满霜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冰冷的怒气。
&esp;&esp;论起用毒的造诣,世上很少有人能比得过巫满霜。
&esp;&esp;小蛇手握胎里带毒的天生外挂。正因如此,市面所有毒物,无论常见还是隐秘,都对他没有效力。
&esp;&esp;而且只要巫满霜尝上一尝,就很少有分析不出来的成分。
&esp;&esp;正因如此,巫满霜一口就喝出来,这血酒具有很强的上瘾性。
&esp;&esp;同样的毒素,只要巫满霜想,他也能合成得出。
&esp;&esp;但几乎是在发明出类似毒物的第一时间,巫满霜就觉得这种毒太过缺德,因而禁止不用。
&esp;&esp;后来和言落月的一番交谈,更是坚定了巫满霜的想法。
&esp;&esp;然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