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一会就抱起来,也不嫌累。”
&esp;&esp;薛白一来,杨玉瑶便取笑了青岚一句。
&esp;&esp;她今日穿的是男装,因路途中有时候她也是要骑马的,上前抱着薛白的胳膊,问道:“我这般好看吗?
&esp;&esp;“比我俊些。”
&esp;&esp;“呸,公务可都忙好了?偏是临时出了这许多事。”
&esp;&esp;昨夜忙完了。
&esp;&esp;杨玉瑶这才安心,她是个会疼人的,柔声道:“那等到了平坦的路段,你在马车上睡一会。”
&esp;&esp;薛白道:“这时节还是谨慎些为好,我以太乐丞的身份随行,到了骊山再偷偷来寻理。
&esp;&esp;这是因为杨玉环早已安排好让太乐丞随行,他并没有跟着杨玉瑶的马车走的道。
&esp;&esp;那夜里你过来,我给你去去乏。
&esp;&esp;杨玉瑶柔声说了一句,转头又摆出雄狐的架势,吩咐道:“出发。”
&esp;&esp;杨銛、杨家三姐妹的宅邸都在宣阳坊,加上杨钊如今打点太府颇有成效,也把宅邸搬到了宣阳坊以南。这次,杨家堂兄弟姐妹五人都要随驾,如同斗富般地摆出车马。一时之间,场面蔚为壮观。
&esp;&esp;杨家五队车马装饰各异,远看挂的皆红色绸布,近了一看,五种红色却各不相同,仿佛云锦集霞,若百花之焕发。
&esp;&esp;随行的仆役衣着光鲜不提,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婢女,身披彩帛,显出白嫩如藕一般的胳膊,佩戴的珠宝首饰琳琅满目,身上的香气飘满长安。
&esp;&esp;这般一路出了城,在城外才汇入御驾。
&esp;&esp;放眼望去,只见漫天遍野都是旗帜,如同打仗一般。
&esp;&esp;薛白策马离开了杨家车队,很快便陷在了官员之中,找不到太乐署的所在。
&esp;&esp;“薛郎,在找什么?”一辆奢华的马车中,张填掀帘问道。
&esp;&esp;“回寺卿,我找不到太乐署的队伍。”
&esp;&esp;“我带你过去。”
&esp;&esp;张填大喜,当即别过妻子,下了车驾,翻身上马。
&esp;&esp;他却没带薛白去找太乐署的队伍,而是很快与嗣歧王李珍、嗣薛王李瑁等人混在了一起。
&esp;&esp;“看,我带谁来了。”
&esp;&esp;“薛郎干得漂亮,邸报一出,教李谬狗贼还能散播谣言否?”
&esp;&esp;李珍对薛白尤其热忱,仿佛经此一事,彼此便是共同患过难了一般。
&esp;&esp;“歧王客气了,我不过是做些为人臣子应该做的。”
&esp;&esp;“李谬偷鸡不成蚀把米。”李珍显得十分畅快,道:“方才我等已接了旨意,你可知我如今任何官职?”
&esp;&esp;薛白故作一愣,执礼问道:“可是……兰台太史、秘书监当面?”
&esp;&esp;“哈哈哈,正是!”
&esp;&esp;李珍仰天大笑,动作潇洒豁达,真是像极了李隆基。
&esp;&esp;说罢,他招手拉过嗣薛王李瑁,又问道:“再猜,我三弟任了何职?”
&esp;&esp;薛白目光看去,李瑁只是微微含笑,显得很沉稳克制。
&esp;&esp;“薛王可是官任宗正卿了?”
&esp;&esp;“不错。”
&esp;&esp;“恭喜薛王。”
&esp;&esp;李瑁点点头,道:“薛郎果然聪慧过人,你我往后该多多亲近才是。”
&esp;&esp;“求之不得。”
&esp;&esp;“让李谬把这些年谋得的官爵通通吐出来才痛快。”李珍笑了笑,之后道:“你可知秘书少监换了何人?”
&esp;&esp;“不是一直由左相兼任吗?”
&esp;&esp;“圣人体恤他辛苦,让韦述任了秘书少监,主持编书一事。”
&esp;&esp;薛白应道:“左相确实是太辛苦了。”
&esp;&esp;众人继续闲聊着,之后还聊到一桩小事。
&esp;&esp;“庆王一心要为他的嗣子谋官,这次终于是谋到了。”
&esp;&esp;“听说是许了李俅秘书监。”张咱道:“但现已归了歧王,不是吗?”
&esp;&esp;“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李珍道:“圣人任李俅为卫尉卿了。”
&esp;&esp;“是吗?”张珀略略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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