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软,不如高家兄弟硬气。”
&esp;&esp;元义衡十分尴尬,暗道薛白这般当面批评太过份了。偏他八面玲珑,还能接得上话,笑道:“高家兄弟,颇具野心罢了,论底蕴深厚,还得是县令。
&esp;&esp;若把“底蕴”换成“脸皮”,其实说得很精准。
&esp;&esp;薛白知吕令皓是哪些手段,道:“也好,回县署谈吧。我需把这些农户带上,谈谈他们的田地一事。”
&esp;&esp;“这……恐县署容纳不下。”
&esp;&esp;“无妨,他们不娇气,站着就行。”
&esp;&esp;元义衡只好派人去请示吕令皓,领着这百余农户夜间进城,还是要有所准备,避免加剧冲突。
&esp;&esp;薛白正准备起行,恰有个小小的身影匆匆跑来,正是任木兰。
&esp;&esp;“县尉!”
&esp;&esp;任木兰是从织坊过来的,还在喘着气,迫不及待就道:“县尉回来了,快干掉他们吧……”
&esp;&esp;元义衡听了,不由脸色一变,竟真有点被这个小姑娘的狠劲给吓到。
&esp;&esp;薛白则是神态轻松,带着任木兰到一旁说话。
&esp;&esp;“县尉,你一不在,狗大户就派恶仆来抢人了,说织坊里有几个是他们偷逃的奴婢,身契都拿出来了。好在薛班头带了几个伙计拦着,不然就被他们抢走了,县尉得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esp;&esp;正说着,那边县署已有人来回报,县令答应让薛白带着农户到县署去谈。
&esp;&esp;“谈?”
&esp;&esp;任木兰满心以为今夜会像上次那般打打杀杀,甚至打杀得还要狠,没想到阵仗摆开,武器都提起来了,还要谈?
&esp;&esp;她不由大为着急,道:“县尉,可不能被骗了呀。他们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等你一不在,又要抢地、抢人了,怎么谈他们都不会悔改的……”
&esp;&esp;竞是连一个小姑娘都知道这道理。
&esp;&esp;薛白却像不知,道:“你别着急,等我先到县署。”
&esp;&esp;“怎能不急?县尉你是没见他们到织坊想做什么。”任木兰差点哭出来,说话时不自觉地挥舞着手里的刀,急道:“抢地盘的时候,一口气泄了,可就要输了。”
&esp;&esp;那刀上竞是带着血的。
&esp;&esp;薛白依旧懒得与她解释,随口道:“我先到县署。”
&esp;&esp;说罢他便走向黑夜,任木兰转头看去,生怕这个薛县尉也被吞噬了。
&esp;&esp;地方世族势力像水,流淌时不声不响,却常能溺毙人。
&esp;&esp;洛河水缓缓流淌,与此同时,有一艘大船靠了岸。
&esp;&esp;黑暗中先是走下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汉子,之后则是接连不绝的人影。
&esp;&esp;“胡来水,你带路……
&esp;&esp;第260章 夺印
&esp;&esp;县署并没有灯火通明,只是多挂了几盏灯笼,竟然显得有些温馨。
&esp;&esp;吕令皓非常体贴,得知薛白要带农户来谈田地的问题,吩咐下人连夜煮了羊肉汤面,就支在县署外的街口。
&esp;&esp;一排五个大陶釜摆开,下方火焰熊熊,成了夜色中最显眼的存在,烟气从釜口腾起,把羊肉汤的香气溢开,勾动着人们的谗虫。
&esp;&esp;县署大门的台阶处,有吏员喊道:“你们都是县中百姓,县令知道你们受惊了,每人先领一碗羊肉汤面填填肚子,等县令与县尉把你们田地之事谈清楚。”
&esp;&esp;农人们纷纷看向薛白,肚子里响起了咕咕声,既馋,又得忍着等县尉安排。
&esp;&esp;薛白知吕令皓不可能下毒,也没有能毒死一百多个大汉的药量,便道:“吃吧。”
&esp;&esp;有人便把锄头放在一旁过去领碗汤面,姜亥大怒,上前就是一脚,骂道:“吃饭的家伙先丢了,活该你当饿死鬼。”
&esp;&esp;这种小事得靠经验得来,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esp;&esp;排在前方的农人们遂一手提着锄头,一手端碗,也不怕烫,蹲在街边吸溜。
&esp;&esp;吕令皓此时才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披甲的卫兵,朗声道:今夜发生了乡民抢田之事,本县让你们受委屈了,也没地方让你们坐,但你们的田地,我与薛县尉一定会为你们保住。
&esp;&esp;众人反应稀稀落落,总之这般作态,吕令皓见农人们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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