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与你丈人,比亲兄弟还要亲。”李亨哭得死去活来,不能自已,许久才抬起头,兀自哽咽难语,“我从小……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我只唤他一个作‘阿兄’啊!”
&esp;&esp;“殿下。”
&esp;&esp;“告诉我,阿兄是如何走的?”
&esp;&esp;元载神色黯然,道:“朝廷对外称是病逝。可实则,丈人是遇刺的。”
&esp;&esp;听到“遇刺”二字,李亨的身子瞬间僵住了一下,他悲痛地把双手捂在脸上,像是不敢相信一个刚立了大功回朝的名将,会立即遭到行刺。
&esp;&esp;朝廷是如何保护这样一位功高盖主的英雄的?
&esp;&esp;过了一会,李亨才从这震惊当中恍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道:“谁?谁敢?”
&esp;&esp;“眼下一切证据摆明,是南诏来的蛮夷为了给阁罗凤报仇。”
&esp;&esp;“荒谬!”
&esp;&esp;沙哑的大吼像是锯子一般,割破了朝堂上的掩耳盗铃。李亨摇头不已,显出了举世皆醉他独醒的敏锐,喃喃道:“杨国忠、安禄山……谁做的?”
&esp;&esp;元载不敢答话。
&esp;&esp;“比索斗鸡差远了。”李亨想了想又道。
&esp;&esp;他还有一句话没说——杀王忠嗣是顺着圣人的心意杀的,就像当年李林甫杀韦坚、皇甫惟明。换作李林甫,这次自然还是有办法治王忠嗣的罪,而不是用这种手段。
&esp;&esp;元载听得出来,太子这是在怀疑杨国忠。
&esp;&esp;而他之所以来,就是想把祸水引向安禄山。毕竟,暂时他还得倚着杨国忠。
&esp;&esp;“殿下,我认为,杨国忠虽远不如李林甫,可若要杀我丈人,他绝无此魄力。”
&esp;&esp;“你是说?”
&esp;&esp;元载略略沉吟,决定只用一句话,就能说服太子,遂道:“杨国忠庸人也,不足为虑。而安禄山,貌似猪狗,实则虎狼也。”
&esp;&esp;李亨当即会意。
&esp;&esp;如他先前与张汀分析的,圣人希望朝堂与边镇的权力达到平衡。现在王忠嗣一死,平衡便被打破了。那么,除非有更多的边镇支持杨国忠,否则便只能削安禄山的权了。
&esp;&esp;这是形势。
&esp;&esp;而于他李亨来说,势必要除掉安禄山。当年,安禄山那句“臣是胡人,不知太子为何物”就已经是宣战,这个杂胡是绝对会在他登基时起兵反对的。
&esp;&esp;“是杂胡刺杀了我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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