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李遐周给他施了一些药,另还给了他一个漏斗。
&esp;&esp;“贫道很擅长治胯下之疾。”
&esp;&esp;有一次,李遐周半开玩笑地这般说。李猪儿便应道:“可是四郎挂了兴阳蜈蚣袋,不见效果,还有些烂皮了。”
&esp;&esp;“是吗?他未与贫道说。”
&esp;&esp;“四郎怕丢了面子,不愿说。”李猪儿道:“我是瞧见他与宫人私通了。”
&esp;&esp;“你瞧得倒细。”李遐周问道:“你怎也不说?”
&esp;&esp;“道长待我有恩。”
&esp;&esp;那次之后,又过了半月,他们恰好聊到了一件事。
&esp;&esp;“你识字?”
&esp;&esp;“道长莫看我这样,我也读书哩,近来还看了些很深的书,却有许多地方不懂,不知向谁请教。”
&esp;&esp;“什么书?”
&esp;&esp;“说税法的哩。”
&esp;&esp;两人遂在暗中有了更多的来往,直到某次李遐周为李猪儿处置新的鞭伤,无意般地叹道:“这样下去,安禄山若不死,你便要死了。”
&esp;&esp;……
&esp;&esp;“死吧!死吧!”
&esp;&esp;明堂中满是血色,安禄山因为愤怒眼睛里已布满了红血丝,像是没看到李猪儿般,只顾乱劈,那刀一次次地劈在他的胯下。
&esp;&esp;混乱中,有人拽住李猪儿的后领,将他拖出了这个危险的处境。
&esp;&esp;随即是愈发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叛军在呼喊着“保护圣人”,但更为整齐有力的却是另一种声音。
&esp;&esp;“王师入城,贼首已擒,敢妄动者杀无赦!”
&esp;&esp;明堂外暂时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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