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力士没想过会有这样的问题,不由呆愣了一下,忙摇头道:“绝无此事。”
&esp;&esp;“你还想瞒朕,朕在陈仓山亲眼所见他二人搂搂抱抱,朕在蜀郡都听说他们的丑事!他的狗爪子……狗爪子……”
&esp;&esp;“太上皇万不可轻信民间谣言啊!”
&esp;&esp;李隆基却愈说愈起劲,仿佛唯有如此,他才能放肆地伤心难过。
&esp;&esp;偏在这时候,又有个宦官过来,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请旨,要一道李隆基安抚贺兰进明的亲笔御信。他只好收了泪,以一种极其不情愿、极尽屈辱的心情挥毫落笔,誊写了御信,让高力士交出去。
&esp;&esp;待高力士再转回来,只见李隆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不再哭,脸上反而满是自嘲的苦笑。
&esp;&esp;“太上皇,安歇吧?”
&esp;&esp;李隆基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道:“朕是个傀儡啊。”
&esp;&esp;他悲从中来,喃喃吟了一首诗。
&esp;&esp;“刻木牵丝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
&esp;&esp;“须臾弄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
&esp;&esp;当夜,李隆基一夜未睡,佝偻着背坐在寝殿中发了一整夜的呆。
&esp;&esp;高力士陪着他熬了一整夜,到天明时终于坐在木凳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被李隆基摇醒。
&esp;&esp;“老奴知罪。”高力士连忙道,“太上皇,伱这是……”
&esp;&esp;他忽然留意到,李隆基的神色平静了许多,不似昨夜那般自暴自弃。
&esp;&esp;“朕想明白了。”
&esp;&esp;“太上皇?”
&esp;&esp;“此前是朕错了,信武氏之言,而杀三子。又妄信胡儿,酿成大乱。”李隆基道,“朕要设宴,把他们都招来,朕要当着儿孙们承认往日的错。”
&esp;&esp;“可雍王……”
&esp;&esp;“这孩子受了最多的苦,朕却还未正式与他相认。”李隆基喃喃道:“得相认啊。”
&esp;&esp;
&esp;&esp;“御宴?”
&esp;&esp;薛白于百忙之中听到了这个要求,有些诧异,可这要求既是李隆基提出的,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esp;&esp;如今朝廷因平叛而钱粮紧张,在他看来,根本不适宜有太多筵宴,听了之后,径直拒绝,道:“太上皇从蜀郡归来,跋山涉水,还是先安养些时日,待平定史思明之后再庆功。”
&esp;&esp;没想到的是,李隆基在此事上十分执着,竟是三番两次地让高力士传达了想设一场家宴的愿望。
&esp;&esp;渐渐地,不少李唐宗室都认为,该有一场太上皇与雍王相认的家宴。甚至到最后,一些官员,包括颜真卿、元载也劝薛白不必因这点小事而误了名声。
&esp;&esp;薛白方才意识到,在这些官员眼里,他真是皇孙李倩。
&esp;&esp;他也想看看李隆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吩咐安排一场家宴,规格不可高了,需表明当今天子俭仆。
&esp;&esp;……
&esp;&esp;李琮眯眼看着案上的两道小菜,错愕了一会儿。
&esp;&esp;倒也是有荤有素,是一小碟萝卜,一小碟咸鱼,另外配了好几张胡饼,吃饱还是可以的。
&esp;&esp;作为天子,他与李隆基并排坐在上首的位置,只是稍偏了些,把尊位让给太上皇。
&esp;&esp;“河北战事未定,将士不能裹腹,朕与将士们同食。”李琮很快反应过来,捧起一张胡饼卷了起来,展示给一众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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