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打仗与郭节帅、李节帅二人差不多”的感觉,奠定他在军中的威望也就够了。
&esp;&esp;末了,郭子仪主张及早与史思明一战,确保封常清能攻下范阳。
&esp;&esp;仅这份心胸,就十分不一般了。
&esp;&esp;还有一点难得的是,薛白、李光弼并没有因为郭子仪站队的问题就对他的看法有所质疑,在地位更高的情况下,还愿意依他的指挥。
&esp;&esp;于是,一道道军令传送了下去,全营整备。
&esp;&esp;很快到了三日后的四更天。
&esp;&esp;星垂平野阔,滹沱河两畔还笼罩在黑夜中,唯有营地里的点点篝火与天上的星空对应。
&esp;&esp;“传令,唤将士们起来!”
&esp;&esp;李嗣业早早就披上了盔甲,下达了军令之后,第一個在篝火边盘腿坐下。
&esp;&esp;今日出战,有可能一整天都不会有机会进食,他需要吃很多,烤羊肉已经切好了,米粥还在熬着。他抿着嘴坐在那,等到一个个将士们坐下了。
&esp;&esp;“四更一刻,还有未到的,军法处置!”
&esp;&esp;“报将军,全员都有。”
&esp;&esp;“飨!”
&esp;&esp;之所以说“飨”,乃是请士卒们享用酒食。依李嗣业在安西时的习惯,每次出战前会让他的兵喝一口酒,因那边天气寒冷,酒既可壮胆又可御寒。也是怕士卒们就此战死,有饯别生死之意。
&esp;&esp;都是军中大汉,不会有一口就醉倒的风险。
&esp;&esp;如今虽在河北作战,他依然保留了这个传统。
&esp;&esp;薛崭眼巴巴地看着同袍们的嘴唇把酒囊袋口完全包住,痛饮了一口之后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接过就喝起来。生死与共的兄弟,连性命都交给对方了,脏一点有何嫌弃的。
&esp;&esp;可他因崇拜薛白,在酒量这件事上都跟着学,这几年少有饮酒。一口下肚,热气涌上来,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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