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只好向驿馆小厮喝道:“怎么回事?!”
&esp;&esp;“小人……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挂错马牌了。”
&esp;&esp;那驿馆小厮当即给了自己一巴掌。
&esp;&esp;“蠢货。”李十郎骂了一句,丢下手里的缰绳,牵过那小厮手里的棕马。
&esp;&esp;“赤龙骥?”乌文翰笑道。
&esp;&esp;李十郎没答,翻身上马,跟在李栖筠的马后。
&esp;&esp;李栖筠淡淡扫视了乌文翰一眼,也没再看薛白,须臾便走远了。
&esp;&esp;“恭送赞皇公。”
&esp;&esp;乌文翰笑着道了一句,也是看都没看薛白,丢下了一句话就走。
&esp;&esp;“你也是个蠢货,骑这么好的马出门。”
&esp;&esp;
&esp;&esp;这天,薛白出了驿馆,却见刘介正牵马等在前面。
&esp;&esp;“你身份不一般吧?”刘介问道。
&esp;&esp;“刘少府,我就是个平头百姓。”
&esp;&esp;“知道,世家子弟,不愿声张。”刘介笑道,“你我都去东都,结伴同行如何?”
&esp;&esp;薛白本想拒绝,想到今晨的遭遇,遂点了点头。
&esp;&esp;两人遂结伴而行,时不时纵马跑一段路,慢走时便并辔而行,说些话。
&esp;&esp;“你今日能解围可不是运气好。”刘介道,“那姓乌的汜水尉是个爱攀附权贵的,看出你出身不凡,有心结交你。”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聊到后面,薛白趁着刘介兴起,问道:“刘少府说颜家是权臣,可是有何跋扈之举?”
&esp;&esp;“何止是跋扈啊。”刘介道:“根本是穷凶极恶。”
&esp;&esp;“此话怎讲?”
&esp;&esp;“你不知这些年,那位,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杀人灭口,不知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esp;&esp;“那位?”薛白问道:“是指当朝宰相颜公?”
&esp;&esp;刘介神神秘秘地一点头,他有些不敢说,停下了话头。可他终究不是个嘴严的,这天下午,当薛白再次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他一不留意,还是说了起来。
&esp;&esp;“唉,这些事其实也是众所周知了,在我手上就杀了一个。”
&esp;&esp;“在刘少府手上?”
&esp;&esp;“是啊,一个书生,做什么经营不好。自己写了一本故事,讲的是一个名叫‘郑楷’的官员收了个逃奴为弟子,招为女婿,竟将其扶立为帝。之后又阴谋算计,要拥立外孙……啧啧,那书里许多细节,全都暗合颜公,且一查都是能当证据的哩。”
&esp;&esp;薛白对那故事不关心,问道:“那书生如何了?”
&esp;&esp;刘介抬手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道:“没办法,朝廷派御史来了,要了他的命。”
&esp;&esp;“御史吗?”
&esp;&esp;“是啊,老夫当了一辈子的县尉,见得多了。如今这位宰相逼杀异己的手段,比李林甫当年也不遑多让哩,你到了东都就知,怨声载道啊。”
&esp;&esp;薛白问道:“刘少府近年去过东都?”
&esp;&esp;“那倒没有,但我听人说起过这些。”
&esp;&esp;“……”
&esp;&esp;一路上这般聊着,两日后,他们便绕过了郑州,抵达了洛阳城外。
&esp;&esp;洛水那边,东都在望,行人却在议论纷纷,都说宰相不日就要带太子回长安了……
&esp;&esp;第617章 黑手
&esp;&esp;正兴五年已到了年底,洛阳下了大雪。
&esp;&esp;紫微宫的东上阁里摆了两个火盆,算不上很暖和,恰到了不会让人着凉的程度。
&esp;&esp;“殿下,该醒来了。”小内侍刘安唤了好几声之后,伸手推了推被子,“再不醒来,先生们又该骂了。”
&esp;&esp;缩在温暖被窝里的李祚这才睁开眼,嘟囔道:“可我好困啊。”
&esp;&esp;若算虚岁,等过了年他就七岁了,正是贪睡的年纪,却每日这般天不亮就要起来,学习各种礼仪、文章、武艺,以及治国之道。
&esp;&esp;不说与别的小孩相比,便是与绝大部分的成年男子相比,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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