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倒也眼下这个当口。
&esp;&esp;有些事须得让阿燕有个心里准备,不能再瞒着她。
&esp;&esp;徐温云扭头瞅了阿燕一眼,这妮子现正对身遭所有一切都新奇着,眸中散发着兴奋且激动的光芒。
&esp;&esp;——寻常百姓人家,那须得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能入得皇宫一趟。
&esp;&esp;徐温云内心其实很懂得她的欢欣雀跃,却又不得不暗吞了口唾沫,用只主仆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esp;&esp;“阿燕,如若我和你说,当今陛下就是当年镖队中的陆煜,你还会随我入宫么?”
&esp;&esp;?
&esp;&esp;?
&esp;&esp;阿燕联想到主子昨日由宫中回府后的种种异样,心中疙瘩一下,脸上显露出了几分狐疑之色。
&esp;&esp;没有丝毫犹豫。
&esp;&esp;下意识扭身,抬腿就要跟上抬轿离开的轿夫。
&esp;&esp;却被徐温云死死拽住胳膊,“宫门就在眼前,临阵脱逃你合适么?”
&esp;&esp;。
&esp;&esp;当今陛下是陆客卿?
&esp;&esp;想想就是离谱出了天际的程度。
&esp;&esp;主仆二人平日里也常开些笑,阿燕觉得主子肯定是在诈她,且如若当真如此,她们两个哪儿还有命站在此处?
&esp;&esp;登时挺起胸膛,端得是副忠肝义胆,鞠躬尽瘁的狗腿忠仆模样。
&esp;&esp;“莫说他陆煜是皇上,就算他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是地下的阎王罗刹,我阿燕也是不在怕的。
&esp;&esp;莫说只是区区皇宫,刀山火海我也愿陪夫人闯一闯。”
&esp;&esp;无知者,果然无畏啊。
&esp;&esp;徐温云原还有些忐忑不安,现在有阿燕在身旁,大大缓解了些焦虑的情绪。
&esp;&esp;就算当真会死,有阿燕这个垫背的在,黄泉路上至少也能热闹几分吧?
&esp;&esp;玩笑归玩笑,入宫并非是件小事。
&esp;&esp;眼见前方引路的宫婢来了,二人迅速屏气凝神,一脸肃然,先后踏入宫门之中。
&esp;&esp;眼前这个宫婢年龄好似不大,瞧着十一二岁的样子,相貌却很清雅端惠,接着她们两个的瞬间,就笑眼弯弯的,瞧着亲人极了,声音也软糯好听。
&esp;&esp;“娘子见安。
&esp;&esp;我乃在此期间您的使唤宫婢,唤为月儿,在宫中如若有任何需要,您同我说便是。”
&esp;&esp;在徐温云想象中,入宫之后等着她的应该是各种刑具,高低也得整几个面色凶恶的老嬷嬷,朝她身上狠狠扎上几针。
&esp;&esp;哪知来的是个可爱少女。
&esp;&esp;“入宫的夫人们,都被钦天监批过命数,分散在宫中各个殿宇中染织扎灯。
&esp;&esp;娘子被分在云玉殿,这便随奴婢来吧。”
&esp;&esp;提起云玉殿,徐温云倒是有所耳闻。就是那座自郑明存入工部后,整整忙活操持了三年,近来才完全竣工的新殿。
&esp;&esp;耳闻是一回事儿。
&esp;&esp;可站在殿前亲眼所见,才是它是如何富丽堂皇,说是祁朝所有顶尖建造工艺集大成者都不为过,内殿中也都装饰着的各种华贵之物。
&esp;&esp;徐温云乃是容国公府嫡长媳,并非等闲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妇人,就连她都看得瞠目结舌,入殿之后,觉得脚下的那寸地都烫脚。
&esp;&esp;阿燕更是在瞧见云玉殿的瞬间,张开的嘴就未合上过。
&esp;&esp;偏偏月儿还将她引至云玉殿的主座处,那张由整块绿翡挖空而造,镶嵌了五颜六色珠宝,上头垫着一根杂质都没有的白狐皮草旁。
&esp;&esp;月儿抬手指着那张宝座。
&esp;&esp;弯着笑眼,甜声爽脆道,
&esp;&esp;“呐,这便是钦天监依着娘子命格,特点出来命定之处。”
&esp;&esp;钦天监监正最擅紫薇星斗之术,在官眷中也颇有声望,阿燕不疑有他,立即凑上前,在徐温云耳旁叹了句。
&esp;&esp;“这宫,这殿,这座,这椅……
&esp;&esp;夫人,您这命数也忒好了吧?”
&esp;&esp;?
&esp;&esp;若当真有这么好的运道,又岂会被郑明存拿捏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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