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头的肩膀，手把手拉着他把手臂穿进臂管里，又拉上拉链，一粒一粒地仔细扣上纽扣。
&esp;&esp;少年的目光专注又温柔。
&esp;&esp;从小萝卜头的视角，只觉得这个哥哥的眼睫毛好长好长，还会像蝴蝶翅膀一样一颤一颤的，让人很想摸摸看。
&esp;&esp;被久违的温暖包裹住。
&esp;&esp;小孩子的心一下就热乎起来。
&esp;&esp;“谢、谢谢哥哥！”
&esp;&esp;小萝卜头抽抽鼻子，笑着用清脆的童音很大声地说着，能看得出来，他的父母在世时把他教得很好。
&esp;&esp;余曜犹豫了一下，忍住洁癖，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去给你姐姐选一件她可能会喜欢的吧。”
&esp;&esp;“嗯！”
&esp;&esp;小萝卜头大力点头，哒哒哒地跑到德米特里面前。
&esp;&esp;常年桀骜臭脸的银发年轻人难得软化了眉眼，弯腰低头，绷着脸把几件大红大绿牡丹花的花棉袄拿给小萝卜头看。
&esp;&esp;“要这个吧……”
&esp;&esp;小萝卜头咬着唇，不出意外地选了一件最花的。
&esp;&esp;有了这么个开头，其他孩子渐渐大胆起来。
&esp;&esp;他们成群，你推我搡地凑到衣服前，红着脸小声。
&esp;&esp;“我可以拿这个吗？”
&esp;&esp;“我想要这个……”
&esp;&esp;“这个可以吗？”
&esp;&esp;分衣服的大人们当然笑脸相迎。
&esp;&esp;“当然可以！”
&esp;&esp;“来！试试这个！”
&esp;&esp;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esp;&esp;一阵阵银铃般清脆的童声渐渐多了欢呼雀跃的稚嫩笑声。
&esp;&esp;很快大家就都有了自己的新衣服。
&esp;&esp;余曜在旁边看着，发现有的孩子拿到衣服后舍不得穿，竟是跑到屋后把脏衣服一扒，捧起雪就往脏兮兮的身上搓，直到把自己搓得跟发红的皮猴子一样，才小心翼翼地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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