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坐起来,拿起床上那件枫叶特意放下的衣服穿上。
&esp;&esp;“洪公子的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啊,如今你的夫君都对你死心塌地了,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完成公子给的任务?”
&esp;&esp;洪澍阳坐在床上,被子还是遮住了下半身,衣服已经简单穿好了。
&esp;&esp;床帘是半透明的,隐约看见里面的人影,正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esp;&esp;来了星京这么久了,他的头发都长长了。
&esp;&esp;被洪澍阳这般无视,屋子里的人有些恼怒,朝着屋外招了招手。
&esp;&esp;“洪公子不想说公事也无所谓,那便聊聊私事吧。这昨日,我们家公子听说你与萧觉圆了房,特意送来一份贺礼,还望洪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esp;&esp;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慌张的闷哼,洪澍阳的动作下意识顿住。
&esp;&esp;片刻就想明白了。
&esp;&esp;他也不知道那个薛狐白哪里来的恶趣味,居然这么早就让他面临火葬场。
&esp;&esp;甚至不惜把杨予安都给弄来了。
&esp;&esp;杨予安看起来什么都还不知道,满脸怒意,不管不顾地朝着男人怒吼:“你到底要做什么?!”
&esp;&esp;男人笑道:“是公子看你最近很听话,特意送你来见你想见的人的。”
&esp;&esp;“想见……”杨予安充满怒意的脸顿了顿。
&esp;&esp;他想见的人?难不成是宋芜?可是他怎么会在这种破烂的地方?
&esp;&esp;男人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谁,可是看见他的表情,却知道他完全没有猜到是洪澍阳。
&esp;&esp;这两个人,还真是有趣的一对。
&esp;&esp;男人这么想着,嘴角扬起更大的笑容。
&esp;&esp;聪明如洪澍阳,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esp;&esp;他不惜失身也要想办法救杨予安出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esp;&esp;想到这儿,他自嘲般笑了起来:“看样子,你想看的笑话看不到了。毕竟杨予安连我这个人都没想起来,又怎么会在意我这点破事呢?”
&esp;&esp;话语刚落,杨予安就明白了是谁。
&esp;&esp;宋芜不在,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洪澍阳,这是杨予安深知的事情。
&esp;&esp;想着,他毫不客气地起身跑到床边去,一把掀开帘子,面色焦急:“阳阳!我们、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esp;&esp;洪澍阳平静地抬头看着杨予安,不说话。
&esp;&esp;离开?怎么离开?你以为薛狐白的手段都是假的吗?你以为只手遮天只是个成语吗?
&esp;&esp;洪澍阳按下心中的翻腾,如实摇了摇头:“我们走不了的。”
&esp;&esp;他们确实走不了。
&esp;&esp;薛狐白还需要他这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不管是派上些用场,还是放着看笑话,他都很乐意留着,并且不让他跑。
&esp;&esp;杨予安顿住了。
&esp;&esp;适时,男人笑着给杨予安补刀:“他当然不会走,你看看,这里虽然破旧不堪,可是也算是一个家呀!在这儿,他还有他要等着的人。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你心爱的人正在别人身下,销魂蚀骨呢!哈哈哈哈,过了今天,他就要跟那人上户籍,过官府名录,正、式、成、亲!”
&esp;&esp;男人的话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插进杨予安的心里,在那一瞬间,杨予安慌了神。
&esp;&esp;或许可以这么说,他不是在意洪澍阳给他戴绿帽子,而是更加在意他没了洪澍阳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sp;&esp;“你、你在做什么?”杨予安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洪澍阳,质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洪澍阳!你要跟别人结婚了?”
&esp;&esp;洪澍阳被他那一声吼吓得身子抖了一下,抬头看着杨予安,心脏狂跳。
&esp;&esp;原来,这就是薛狐白折磨他的办法?
&esp;&esp;不管是下药还是自然的,在他与萧觉成为真正夫妻的第二日,就会有人带着杨予安来见他。
&esp;&esp;他们就想看这样的闹剧,来满足他们的恶趣味。
&esp;&esp;“你不是说……你只爱我的吗,阳阳?”
&esp;&esp;洪澍阳还是不说话,眼睛红了一片,眼泪不自觉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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