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了冯巧儿的陪伴,太子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清醒的时候多,糊涂的时候少。
&esp;&esp;与之相反的,是太子妃。
&esp;&esp;太子妃那日与太子大吵一架,严词拒绝了太子将冯巧儿和那个孩子接回宫的提议,还放出狠话:“除非我死,或者生不出孩子,否则谁都别想把那个贱女人和野种接进宫!”
&esp;&esp;她才嫁进毓庆宫,面对后院里这些莺莺燕燕已经够头疼的了,并不想给人当妈。
&esp;&esp;更不想给个野种当妈。
&esp;&esp;女孩也不行。
&esp;&esp;而且她打听过了,那个给太子生孩子的贱女人很得宠,人都没进毓庆宫,就已经把寝殿西边的厢房给占了。
&esp;&esp;推开西厢房的门,太子妃被里面的装潢深深震撼,简直比太子的寝宫还新还奢华。
&esp;&esp;里面充满少女心和童趣的布置,更让她嫉妒到发狂。
&esp;&esp;太子这哪里是养了一个姘头,分明是在养闺女。
&esp;&esp;一个男人得多喜欢一个女人,才会将她当成女儿来养。
&esp;&esp;反观她自己和太子,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却形同陌路。
&esp;&esp;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答应将人接回宫,眼睁睁看着对方占去所有宠爱。
&esp;&esp;但她始终是大清的太子妃,是皇上亲自选定的儿媳,她不信太子敢对她怎样,所以才敢放出狠话。
&esp;&esp;哪知道一语成谶。
&esp;&esp;半夜她迷迷糊糊被叫醒,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被人捏着鼻子灌下一碗汤。
&esp;&esp;直到带着凉意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她才倏然惊醒,看清了太子的脸。
&esp;&esp;他端着一只青花瓷海碗,唇角带笑:“不是想死,想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吗,我成全你。”
&esp;&esp;太子妃大惊,第一反应是抠吐,然而只吐出一点。
&esp;&esp;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慌忙喊人请太医,奈何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esp;&esp;想要跑出去,却发现房门被锁住了。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开始一阵一阵坠痛,疼得她直冒冷汗。
&esp;&esp;伴随着坠痛的还有出血,她感觉身上的血快要流干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人砸开,她的陪嫁宫女跑了进来。
&esp;&esp;然后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sp;&esp;再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她发现自己还活着,便问陪嫁宫女太子给她喝了什么。
&esp;&esp;陪嫁宫女不敢说,被她喝问之下才哆哆嗦嗦回答是红花汤。
&esp;&esp;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esp;&esp;尽管有太医诊治,下身出血仍旧没有止住,隐隐有了血山崩的征兆。
&esp;&esp;雪上加霜的是,那个给太子生下孩子的贱女人居然被接回了宫,日日陪伴太子。
&esp;&esp;太子也在她的陪伴下一天一天地好起来。
&esp;&esp;眼看别人一家三口团聚,而她却缠绵病榻,随时可能血崩死去。
&esp;&esp;太子妃不甘心,趁乱叫人换了太子赏给那贱女人的鸽子血手串,并在假手串里放了大量麝香。
&esp;&esp;做完这一切,她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esp;&esp;这一日冯巧儿梳妆完,去毓庆宫之前想抱抱孩子,谁知小家伙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便朝奶娘怀里扑,再不肯让她抱。
&esp;&esp;“这是怎么了?”小家伙一直很黏她,每回她出去都瘪嘴要哭,今日怎么不让她抱了,冯巧儿不解,问奶娘。
&esp;&esp;奶娘一脸懵,并没发现今日与往日有何不同。
&esp;&esp;倒是姜舒月吸了吸鼻子:“大约是你今日熏了香,小孩子不耐香气,这才不让你抱。”
&esp;&esp;冯巧儿讶然:“我并未熏香。”
&esp;&esp;她从前喜欢熏香,自打怀孕之后,便戒了。
&esp;&esp;左小丫好奇,围着冯巧儿转了一圈:“王妃好灵的鼻子,奴婢也没闻见香味。”
&esp;&esp;血脉觉醒之后,姜舒月的五感好像进化过了,比一般人强些。
&esp;&esp;她走到冯巧儿身边,很快锁定了对方腕上鲜红的手串:“这是香珠吗?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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