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呀你,”天策帝无奈扶额一笑,“为什么和承恪起冲突?”
&esp;&esp;殷灵栖拽了拽天策帝的龙袍,诚实道:“我不喜欢他。”
&esp;&esp;“这也算理由。”天策帝被她气笑了。
&esp;&esp;“当然算。我不喜欢皇兄,皇兄也讨厌我,他想杀我,我便给他这个机会,可事实上,即便机会递到手边,他也杀不了我,这样的人,只会工于心计,流于表面不堪重用。”
&esp;&esp;即便天策帝未能如她预料的那般及时赶到,殷承恪也杀不成她。
&esp;&esp;天策帝微微颔首:“你看人的眼光倒是很准。”
&esp;&esp;“关于今日之事,父皇会责备我吗?”殷灵栖望着他。
&esp;&esp;“挑衅兄长,当然要责备你。”天策帝话锋一转。
&esp;&esp;“不管设什么陷阱,任何情况下,自身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哪有你这样拿自己的生死当诱饵的?太冒失了!”
&esp;&esp;原是在怪罪她这一点。
&esp;&esp;这般温柔耐心的口吻,根本算不得责备。
&esp;&esp;“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诱饵足够诱人,引得猎物上钩的可能性才会更大,不是吗?”小公主直言不讳,眨着眼睛望他。
&esp;&esp;她愈发放肆了。
&esp;&esp;天策帝神色一凝,而后放声朗笑。
&esp;&esp;“好好好,同你母后一样,胆魄过人。”
&esp;&esp;他抚摸着女儿的眉眼,目光中流露出满意。
&esp;&esp;“你很好,父皇从未想过,你能有这样的见解与胆识。”
&esp;&esp;他对这个小女儿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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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年关一过,转眼便到了举办“大朝会”的日子。
&esp;&esp;万国使团居住的驿馆就建在殷珩王府的对面,汝阳王近水楼台,领命跟进接待使节。
&esp;&esp;夜晚,忙活了数日连轴转的殷珩终于能歇上一歇,他爬上了屋檐顶去看月亮。
&esp;&esp;别枝寒在这等着他。
&esp;&esp;“我生于苗疆,最初只是看着师傅行医,后来看多了疾苦,便也想用自己的手救人。”
&esp;&esp;医者,仁也。
&esp;&esp;月光洒在别枝寒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圣洁的光。
&esp;&esp;殷珩以手托腮静静听着她说话,不觉看痴了。
&esp;&esp;夜风拂过,别枝寒撩开被风微微吹散的发,转头望向殷珩,问:“你呢,放着好好的富贵王爷不做,怎么想起来干仵作的行当?”
&esp;&esp;殷珩冷不丁被她一问,才察觉自己失态,收回目光干咳两声缓解尴尬。
&esp;&esp;“我嘛……”他挠了挠头,“你真的想听我的事?”
&esp;&esp;“王爷若觉得为难,那便算了。”
&esp;&esp;别枝寒抬头望了眼月亮的位置,估计时辰约已过了子时,便撩开脚边裙摆准备起身回去。
&esp;&esp;“别别别,你别走,”殷珩站起身,“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姑娘也知道的,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怕姑娘嫌弃。”
&esp;&esp;他看着别枝寒重新坐下,这才放下心,娓娓道来:“我的处境其实挺尴尬,那时皇室旷了十年,十年间不曾有皇嗣降生,谁知父皇人到暮年意外老蚌生珠,前朝那帮人抓住机会趁机溜须拍马,从皇帝老来得子福泽绵长上升到天降祥瑞于大晟的宏大层面鼓吹,父皇大喜,便将我视作祥瑞,自然格外上心。”
&esp;&esp;殷珩摸了摸头,自嘲一笑:“可父皇毕竟年纪大了,没几年就驾崩了,人再长寿也多活不了几载嘛,这可不是祥瑞能改变的。”
&esp;&esp;“和那些野心勃勃的皇兄们不同,我从小就是金银堆里宠出来的,没吃过一丁半点的苦,实打实的富贵王爷、饭桶废物一个。皇兄们羡慕我,也最看不起我,谁会把一个混吃等死的漂亮废物放在眼里呢?
&esp;&esp;他们争啊斗啊,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终于,皇兄,也就是昭懿的父皇在腥风血雨中登基。”
&esp;&esp;“我就是命好,登基的皇兄虽然夺嫡时对待手足是狠了些,但他一向待我很好,从不嫌我是个怂包,有皇兄撑腰,我便又做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富贵王爷。”
&esp;&esp;“我没什么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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