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殷灵栖一本正经纠正她道:“准确来说,是死过一次的人。”
&esp;&esp;“我不能明白你在说什么,”韩十娘僵硬地摇着头,“我奉令来杀你,可如今,似乎要无功而返了。”
&esp;&esp;“你还想走?”殷灵栖抬指划过她的面颊,又撕去一层假面:“你以为,你还能走的掉吗?我又有什么值得你非杀不可的理由呢。”
&esp;&esp;韩十娘叹了口气:“当前,是我遇人不淑,辜负了师傅的栽培,葬送了这门秘术。所以现在,我只想尽力弥补,首先要做的便是除掉你。你会推演星阵,识得机关术,这都是墨家顶级绝密,不可外传,不可泄露的至高机密。”
&esp;&esp;“可这门秘术,总要有人传承下去,不是吗?”殷灵栖道。
&esp;&esp;韩十娘沉默了。
&esp;&esp;“你师从何人?”她问。
&esp;&esp;“没有师傅,我自己看书习得的。”
&esp;&esp;“什么书?”
&esp;&esp;殷灵栖手托脸颊:“无可奉告。”
&esp;&esp;“公主对机关术的演算能力能有几何?”韩十娘问。
&esp;&esp;“那日在地宫里,你不都见识过了么?”
&esp;&esp;韩十娘想起叔祖耗费一生心血搭建起的机关城中枢,被她一个小姑娘仅在一夜之间尽数切断。
&esp;&esp;“我将毕生所学的机关术全数授与你,可好?”
&esp;&esp;殷灵栖抬起眼帘:“主意改的这么快,你不杀我了?”
&esp;&esp;“不杀了。”韩十娘下定决心,“横竖也杀不了你,心计输你一筹,我认下了。我也是看在霍郎的情面上,拿钱替他们做事,思来想去,还是将师门千年积累的凝聚的心血传承下去更为重要。”
&esp;&esp;她抬起头:“平生行过错事无数,而今,不能再让师门断送在我手上了。但愿这一回,我能弥补先前过错。”
&esp;&esp;“你要选我?”
&esp;&esp;殷灵栖轻轻一笑:“昭懿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荒唐人物。”
&esp;&esp;“对,选你。”韩十娘道。
&esp;&esp;“你就不怕,哪日我反咬你一口?”小公主淡淡打量着她:“我说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esp;&esp;“不,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选错人。”韩十娘看了看钩吻,又望向她:“我觉得,你和一位故人很是相像。”
&esp;&esp;她话音未落,窗外一道不易察觉的黑影一闪而过。
&esp;&esp;钩吻作为训练有素的杀手,登时警惕地察觉到了。
&esp;&esp;“阁主,有人来了。”
&esp;&esp;“你带韩十娘先走,这里由我解决。”
&esp;&esp;殷灵栖掀开衾被,躺入榻中假寐。
&esp;&esp;“阁主当心。”钩吻将防身的匕首塞给她,这才离开。
&esp;&esp;月上中天,夜间突然起了大风,穿行过连廊间,在殿外咆哮,撞得大树在风中枝摇叶乱。
&esp;&esp;紧阖的窗扇忽然被夜风吹开了。
&esp;&esp;疾风卷起窗台前书册扉页“哗哗”翻飞作响。
&esp;&esp;一道敏捷的身影越窗而过,无声无息走至她榻前。
&esp;&esp;“人来过了?”
&esp;&esp;他望着沉睡中的小公主。
&esp;&esp;无人应答。
&esp;&esp;借着月色,男子锐利的目光飞快扫过殿内种种细微痕迹。
&esp;&esp;“已经被你解决了?”
&esp;&esp;仍然无声应答。
&esp;&esp;“呵。”
&esp;&esp;那道高大的身影在殷灵栖榻边站定。
&esp;&esp;“公主还想装病到什么时候?”
&esp;&esp;“你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用和亲公主被毒杀一事激化了诸方势力的矛盾内斗,一子落,全盘乱。”
&esp;&esp;他俯下身,慢慢靠近那张沉睡的面孔。
&esp;&esp;“除却公主自己,没有人敢在大朝会上给你下毒。”
&esp;&esp;“中毒只是表象,公主一直安然无恙,不是吗?”
&esp;&esp;榻上女子眼睫轻轻一颤,睁开了双眼。被枕头蹂躏得微乱的发丝慵懒贴在面上,一双清澈的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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