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前阿妩视齐聿白作救命稻草,她盼着嫁给侯府的长公子,抬高自己的身份,因而装得格外柔顺,耐着心思凡事依着哄着齐聿白,而今齐聿白既然厌了她,阿妩索性也不装了,明目张胆撕破脸。
&esp;&esp;“她……咳!咳咳!”
&esp;&esp;齐聿白气的手背青筋暴起,用力锤着胸口,咳喘不止,根本喘上不来气。
&esp;&esp;“长兄!”齐五担心地扶住他。
&esp;&esp;齐聿白咳得厉害,嘴里说不出话,便颤抖着手,指向窗外。
&esp;&esp;齐五领会他的意思,走过去“嘭”一声摔开门。
&esp;&esp;“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走!别让她影响长兄养病!”
&esp;&esp;“你敢!”阿妩杏眼怒睁,“齐五!按族谱中的辈分排,我是你的表姐!有你这么同姐姐说话的么!”
&esp;&esp;旁边围观看热闹的齐氏支房嘴里磕着瓜子,亦跟着纷纷起哄拱火:“就是啊齐五,论理你当唤她一声阿姐,小子,你怎能如此不敬阿姐。”
&esp;&esp;“你……”齐聿白强撑着病体,走到门廊前,扶住立柱。
&esp;&esp;“你……给我闭门思过……再敢出来惹是生非……休怪我不客气……”
&esp;&esp;“聿白,这便是你的不对了。阿妩是你带回来的,你同她置什么气?你自个儿选中的姑娘,如今又不满意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esp;&esp;一位族叔磕着瓜子,出列说教他。
&esp;&esp;“再说了,三叔公看你身体抱恙,只怕也难以分出心力治理家族事宜吧?三叔公有的是时间,把家族权柄交给我,我替你管一阵子。”
&esp;&esp;图穷匕见。
&esp;&esp;齐聿白气得嘴唇惨白。
&esp;&esp;“你……也跟她一起滚……”
&esp;&esp;三叔公说得不错。
&esp;&esp;的确是他自作自受,他违背昭懿公主,结识了阿妩,又付出了被退婚的代价将人带回侯府。
&esp;&esp;他以为以后的日子会是阿妩红袖添香,温柔小意,谁知带回来个整日里只会撒泼打混的炮仗!
&esp;&esp;“滚!”
&esp;&esp;“都滚!”
&esp;&esp;齐聿白怒斥道。
&esp;&esp;“长兄!”齐五满眼担心,“长兄息怒,注意身体。”
&esp;&esp;齐聿白攥住他的手,神情憔悴:“子授,你也看到了,这偌大的一个家族,人心各异。虽然流着相同的血脉,他们却巴不得长房倒台,好夺得家族话事权。”
&esp;&esp;他紧紧攥得齐五的手,声音喑哑:“子授,长兄只有你了,你一定一定不能背叛长兄。”
&esp;&esp;齐五热泪盈眶:“长兄放心,子授定然不负长兄所托。”
&esp;&esp;齐聿白沉重地点了点头,得到他的话,内心才稍稍安定些许。
&esp;&esp;“对了,方才你说姑母那边如何了?”
&esp;&esp;齐五支支吾吾,不愿回答。
&esp;&esp;齐聿白识破他的心思,肃然逼问:“你且如实道来,宫中发生了何事!”
&esp;&esp;“子授不敢隐瞒长兄。”齐五叹了口气,“姑母借着探病的名义去见昭懿公主,却被宫人拦在了外殿,只能隔着帘幕远远瞧上几眼。”
&esp;&esp;“姑母从陛下那边旁敲侧击,探得昭懿公主的确病重且身体虚弱。但她仍不放心,所以,所以……”
&esp;&esp;齐聿白按住他的肩,追问:“如何!”
&esp;&esp;“姑母安排人,预备放火焚烧栖凰殿,公主若当真病重起不来身,便将她烧死在殿内,如若只是装病,便逼她现身。”
&esp;&esp;“纵火焚宫!”齐聿白神情震荡,“她几时着手的!”
&esp;&esp;齐五推算了下,道:“约莫还有不到半个时辰……长兄!长兄你伤势未愈,要去往何处!”
&esp;&esp;齐聿白摔开他阻拦的手,厉声疾呼:“给我备马!速去派人阻拦姑母纵火!”
&esp;&esp;齐妃代行中宫之权,位同副后,因而齐聿白得到容许后,便可入宫面见。
&esp;&esp;他牵过马匹,飞身上马,背后鞭伤开裂也顾不得,他感觉不到疼痛,心底只知一件事——
&esp;&esp;齐妃此举,无论如何都会伤到殷灵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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