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举例了几个可能的“使用”妖兽的方案后,岳莫隐问出了一个非常宽泛但直击要害的问题——
“斩妖人到底该怎么应对至臻级妖兽?”
听到这里,谭盛风突然有些恍惚。
因为他好像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当时自己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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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四合院东厢房内洒落着被窗棂切割得细碎的明黄晨曦,十几个本届被遴选上来的直系和旁系的谭家孩子正三三两两地凑团聚在一起打瞌睡。
伴随着门枢转动的声响,一位手持纸扇身穿浅灰色及地长袍的长者走了进来。
来人是谭家大家长之一,也是这群孩子们的理论课老师。
原本还东倒西歪趴在桌面上的孩子们瞬间坐直了起来,睁大眼睛强装出一副自己精神状态十分饱满的样子。
他们是被父母反复叮嘱过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在主家这里留下个好印象的。
至于这好印象有什么用,年龄尚幼的他们不得而知,最多也只是偶然在路过父母紧闭的房门时听来了几耳朵类似于“主家在国企那边有门路,可以给安排个好工作”、“最近大哥评职称差上了那么一口气,或许能找人通融一下”之类的话。
就算听不懂,但不妨碍他们能从自家父母紧张的语气中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殷切期望。
孩子是最容易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的存在,所以自然而然地也被自己父母的情绪牵引着紧张了起来。
然而不同于其他严阵以待的学生,此时有一个从一开始就孤零零的以至于此时完全没有伙伴提示的小家伙还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悄无声息走到对方身边的谭老先生将手中的纸扇一合,随后用扇柄轻轻敲在了这个“小现眼包”的头顶。
“谭盛风,昨天下课前总结的有关识别不同级别妖兽的口诀是什么?又该怎么应对?”
无端遭了一击的谭盛风猛然抬头看向谭老先生,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完全没听到问题是什么的他根本半个字都答不出来啊。
不等大家长重复问题,教室中就有人抢答道:“老师,我知道!让我来!”
谭老先生微微颔首,默许了对方回答问题的行为。
与此同时,他不着痕迹地垂眼看向了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的谭盛风。
这孩子看起来不具有那种机灵的秉性,但偏偏又被测出有着极高的斩妖天赋。
也不知道这两个未来必然相互掣肘的属性叠加在一起对他本人来说是福是祸。
对谭家来说,又是幸还是不幸。
就在谭老先生的心思为谭盛风稍作停留的期间,那“机灵的”同龄人已经完成了作答。
或许是为了给谭老先生留个“好学”的好印象,他甚至借机追加了一个问题:“可是老师,昨天说妖兽分五档。这‘结丹’、‘聚炁’、‘化衍’和‘识律’……才四个啊?最后一个‘至臻’怎么分辨不讲了吗?”
谭老先生徐徐地走回到了教室的前方,“至臻级的妖兽啊,就算我没讲过,你们也都应当有所耳闻才对。”
啊?
整个教室里的孩子无不大吃一惊。
“随周讨商雷震子、倾国倾城苏妲己、移山平地牛魔王、倒灌西湖白素贞……”谭老先生重新打开折扇,将典籍上一些晦涩难懂佶屈聱牙的文字以孩童们也能听懂的方式娓娓道来。
“就算是神话故事,也绝非无根之水。”
“许多你们耳熟能详的故事中,都或多或少有着真实存在的至臻级妖兽的影子。”
“尽管近百年来自然的炁量衰落如斯,但已经来到至臻级并有着几乎无尽生命的妖兽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非常惭愧,直到现在斩妖人都没能准确地总结出识别至臻级妖兽的规律。”
“它们或许以原身存活在荒川群山中,也又化成人形隐匿在人类社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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