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像极清风拂过。
二人二马并辔齐驱,阻了投射过来的日光,他们的身影照在地面也清晰无比。
“与人交手,一在反应、二在速度、三在力度,俗称快准狠,一拳一掌才有章法。”
除了骑术箭术,徐遗倒还接触学习过,可是拳法,他就有些听得迷迷糊糊的。
萧程觉得他有些出神,问:“你有在听吗?”
徐遗:“有,但是听不太懂。”
“……”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讲功法了,直接上手吧。
徐遗被拉着练了一天,最后实在精疲力尽了,萧程才放他回去。
他回到家中倒头就睡,想来对方小他五岁,练拳时也是最佳时机。可自己呢,浑身骨头怕是硬得差不多了吧,时机晚矣。
想到这他翻了个身,浑身上下筋骨酸疼不已,便老实保持一个姿势睡了。
徐遗有时还能通过公务来躲着萧程,但陈梢云却是能时时刻刻盯着赵眄。
这回赵眄扯了个慌,跑到徐遗这里来躲清闲,一进院看见徐遗一边捧着书看一边耍起拳脚来。
这画面,太诡异了。
赵眄对冬枣挥挥手,悄声:“你家公子,这脑子没事儿吧?”
冬枣想了想,无奈道:“魔怔了。”
自从同那个萧世子扯在一起,公子整个人都魔怔了!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候他还能看见公子自己待着待着就突然笑了起来。
别提有多恐怖!
赵眄认真问:“吃过药没有?”
冬枣摇摇头:“应该治不好。”
“你们俩悄悄地在说什么呢!”
赵眄和冬枣两人立刻把背挺得笔直,一齐摇头晃脑否定:我们没说什么。
徐遗笑道:“勉知,你来一下。”
赵眄不敢动弹,他怎么觉得徐遗这个笑容有点阴森恐怖呢。
“你先说你要干嘛!”
“我缺个陪练。”
“告辞!”
赵眄怕是跑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仔细想想还是陈梢云那儿比较好!
“公子,你有点坦诚了。”
“那你陪我练?”
“我要去做饭!”
“官家,今年中秋您想怎么过?”朱内官奉茶道。
赵琇闭着眼:“有多久没去临溪了?”
朱内官掐指算算日子,答:“上一次还是在孝慈皇后在世时去的,官家可是连同中秋和皇后生辰一块过了。”
故人之名入耳,故人之姿浮现,赵琇睁开双眼,眼角洇出了泪。
“哎哟,都怪老臣提起官家伤心事,请官家恕罪。”朱内官带着哭腔,说着就要下跪。
“唉呀,行了。”赵琇摆摆手,提与不提都是伤心事,盈满叹息,“如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朕都快忘了她的样子。”
皇后刚过世那一年,赵琇险些一颓不振,日日夜夜靠着画像睹物思人,被朝臣骂了之后才振作。
后来每每看见不足十岁的赵瞻,眼里常含泪水,干脆给他找来刚中状元的韩骞做老师,便再少过问了。
直至赵瞻长大后,那模样越发像极了他母亲,此时皇后过世十多年,赵琇也没原来那么痛彻心扉,倒是可以对着儿子追思故人了。
“是啊,如今太子殿下都可为陛下分忧了,皇后娘娘应该会高兴吧。”朱内官动情地为自己抹去泪水。
赵琇打趣他:“朕都还没哭呢,你倒先哭起来了。”
他起身找来皇后画像,拂去表面落下的一些灰,小心地展开画卷。
这幅画是他们刚成亲时为她画下的,画中人生得极美,笑容温婉,那双美目流转,栩栩如生。
赵琇一再叹息着:“今年中秋就去临溪吧,老四同去,太子监国。”
“老臣这就吩咐下去。”
时隔多年当今皇帝再次驾临临溪,不知乐坏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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