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生命。
历史到这里出现了固有的“规则”,“至高”和“次高”的进化、社会等等结构就此偏向了两个极端。
一个只遵从于灵魂的意志,另一个则追求着本能的欢愉。
明白了“自己的族群”是什么的瞬间,他也明白“自己”。
他将遵循并贯彻自己族群赖以生存的本能,以获得无上的欢愉为过程,以进化的巅峰为目的。
但父亲同时也是他的敌人。因为可以“加冕”的“王座”永远只有一个,只要他无法击败父亲,就永远无法成为“次高物种”。
那么,他崭新的生命将要拉开序幕了,就从他睁开眼睛的刹那开始:
他将从父亲那里得到命令,无论什么都会无条执行;他将在本能面前舍弃自己的情感,无论情感如何,都会遵从于本能。
多么明确、简洁又符合“规律”的“未来”。
遗憾的是,他无法立刻投身其中,因为他被“重新构建”前的身体和灵魂都遭到了多次重创,父亲不止需要为他“重构”,还赐予他更多的“时间”,等待他的“复原”。
他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他也因此必须暂时留在这里。
在他自己的意识中,他静待着恢复到可以苏醒的程度,期待着自己崭新的生命的时刻。
于是,他就驻留在一种既不算是死亡,也不算是存活的状态之间。
就像他曾经听说过的某种“伪命题”。
可那个“伪命题”具体是什么,他却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又为什么会想起?就好像它本来就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
矛盾把他引导向困惑的源头,塑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作为起始点,从他崭新的灵魂深处递出了一句话:
“你是一位背负着精灵意志的骑士。”
精灵意志的骑士?
那是什么?
行至挽歌(15)g
随后,更多他无法理解的“意志”也一同出现了。
“它们”多而繁杂,完全区别于他必须效忠的君主和他注定会沉沦的本能,相互作用并相互诱发出更多“意志”。
“阿克凯德。”
他的名字。
“艾克。”
他的昵称。
“大城主。”
他的头衔。
“银炽之风。”
他的称号。
“无名的守护者。”
他的过去。
“阿达加迦。”
他的现在。
……
一切顺序呈现后,他忽然意识到了“重构”之前的“焚毁”,也意识到“消失”的只有“自己”,而那些寄托于“奇迹”的部分,却是“大家的意志”,而它们早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嵌入了他灵魂,成了能与他的灵魂融洽相处的 “碎片”。
但它们原本却不是他灵魂的一部分,当然就不会接受“君主的命令”,也不会被焚毁或重构,反而始终顽固的嵌在这里。
可惜的是,它们都是过小的碎片,根本看不出真正的轮廓。就像是被打散的拼图。
拼图。是的。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君主需要寻找“拼图”的理由,因为整个鬼族的灵魂都是这样怪诞的碎片式结构,因为父亲之所以成为次高生物,就是他已经完成了那幅拼图。否则他是不可能赐予他们生命和进化的契机,他们进化的过程也不会是如此血腥的自相残杀或者需要不断猎食其他拥有同等智慧的生物。
至于那些没能得到君主祝福的低等存在,他们对于族群、对于巢穴来说,就像是壁虎的尾巴或哺乳动物随着年龄增长而淘汰的乳齿。
显而易见的弱肉强食。
这就是族群的真相。
至少是其中一部分。
庆幸的是,他没有在“出生”之后才“意识”到“这些”。而在提前“意识”到一切以后同时还意识到:既然君主可以一一拾起它们,并将它们拼回原本的形状,自己也能。
而拼图是一个不错的游戏,不是吗?
反正他从很早以前就相比学习而更喜欢也更擅长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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