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伤疤有些不同寻常。
指尖轻轻拂过谢玉书胸口处,那块微微凸起的白色疤痕,指尖隔着皮肉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
谢微楼不知不觉再次停下指尖,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脑仁猛然一痛,漫天的如潮水般涌来的猩红,满地的红色蔷薇花肆意绽放,鲜血般的赤红色瞬间浸透眼底。
谢微楼猝然合上眼,下意识用手撑住身体。
他太阳穴突突直条,伸出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疼痛,随后狠狠甩了甩头,勉强撑起身体。
就在他直起身子的时候,就如来的那样突兀,下一刻,眼前的血红色瞬间消失了。
谢微楼闭了闭眼又睁开,视线重新聚在自己指尖的帕子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帕子,一路滑向对方的腰间。
就在他要扯开对方的衣带时,却感觉到后腰处忽然压上一条沉甸甸的东西。
?
谢微楼疑惑地回头,便发现已经烧得昏迷的人,不知何时抬起胳膊,紧紧揽住了自己的腰。
他拧了拧眉,回头抬眼看去,就见一直处于昏迷中的人竟然睁开了眼,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
那双眼眸因为高烧的缘故,瞳仁是一片混沌与迷茫,仿佛被迷雾笼罩。
谢微楼攥紧手里的帕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下一刻只见谢玉书张了张嘴,喉咙沙哑着吐出两个音节:“娘子……”
谢微楼顿时面上一黑:“你看清楚我是谁。”
然而谢玉书却不解地歪了歪头,动作像个懵懂的孩童,眼中满是疑惑:“你不是我的娘子吗?”
说着,他的目光下移,落在自己被谢微楼扯开的衣襟,和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腹上:
“你不是我娘子的话,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
谢微楼心道,要不是怕你烧成傻子,谁愿意脱你的衣服?
他用力撑起身子,想要挣脱那只揽着他腰的胳膊,却觉得后腰处的胳膊收得紧了些。
谢玉书如此举动,就像是一个生怕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子。
“娘子……”
他的双眼因为高烧有些失焦,嘴唇也干裂开来,偏偏揽着谢微楼的手不依不饶地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谢微楼心道,这人怕不是烧傻了,把自己当成他的娘子了?
他伸出手妄图拉开谢玉书的手,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就在谢微楼艰难地掰扯着他手指的时候,那只本来揽着他腰的手忽然松开,紧接着如闪电般擒住他的手腕。
谢微楼只觉手腕一紧,身子一轻,下一刻整个人被翻了过来,重重地躺在床榻上。
未等他反应过来,谢玉书炙热的身体便直接覆了上来,压得谢微楼几乎喘不过气。
他将脸埋在谢微楼颈侧,灼热的呼吸扑在谢微楼脸上,烫得他脸颊泛红。
耳畔响起谢玉书低声的呢喃:“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不是说,一定会回来接我吗?”
谢微楼心中气结,用力推了推他:“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娘子。”
然而锢住他的人仿若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依旧紧紧将他扣在怀里。
谢微楼几乎被他的体温炙烤的喘不过气来,艰难地仰起头,用力抵着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可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谢书玉!”谢微楼提高声音,“我快被你压死了!”
闻言,身上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随后他抬起头,伸手钳住谢微楼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脸。
他盯着谢微楼的双眼,声音忽然冷了几分:“我不叫谢书玉。”
谢微楼一怔,眼中随即闪过一丝迷茫。
对啊,他叫谢玉书啊……刚才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叫错他的名字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却见谢玉书那混沌又迷离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直直落在他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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