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对这些故事好奇不已,每每听罢皆会执笔记录。
彼时,付钰书的家恰在外祖母家隔壁,两家相邻,往来频繁,她亦是在那时与付钰书相识。
而后,她与付钰书渐熟,便开始一同聆听外祖母讲述故事,又一同执笔记录。
那时,付钰书写下人生中的第一本书,并且赠予了她。
再往后,他所著文章在京中一鸣惊人,后小有名气,年纪轻轻就在文学方面拔得头筹。
晚青妤看过付钰书写的每一本书,每一篇文章,皆不止一遍,她能从其文字中窥见,他是个极具个人魅力之人,不喜束缚,满腔热血,心怀拯救苍生之志,却又隐隐透露出对命运之不满。
方于见主仆二人欲出门,急忙跟上,又唤管家备车。
晚青妤的外祖母仍居乔家老院,距城门不远,亦近付家书库。晚青妤顺路采买些礼品,三人遂至乔家老院。
晚青妤望着熟悉的宅院,忆起儿时点滴,亦想起父亲曾背着她在院中枣树下摘枣。如今枣树依旧,然而父亲与大哥已不在人世。
乔家老院广阔,处处皆是岁月痕迹,院中仅住着外祖母及几名仆从,显得格外冷清。晚青妤心中感慨万千,缓步向内行去。
府上管事的张伯伯见晚青妤翩然而至,不禁面露惊喜之色,连忙上前拱手道:“三小姐。”
张伯伯随侍外祖母多年,如今虽年事已高,仍不离不弃,忠心耿耿,实在令人感佩。他早年丧妻,膝下仅有一子,名唤张攸年,年方二十。张伯伯含辛茹苦,独自将儿子抚养成人,幸得此子勤奋好学,才华横溢,颇具风骨。
一年前,张攸年得晚青禾赏识,调入言书堂当值,张伯伯感激涕零,誓言竭尽全力照料外祖母以报恩德。
“张伯伯。”晚青妤含笑唤道,语气温婉,“祖母近日可安好?”
张伯伯引她入内,笑回道:“老夫人一切安好,只是时常挂念三小姐。早知三小姐回京,老夫定当登门拜访。”
晚青妤莞尔一笑:“我回京不过是寻常之事,张伯伯不必如此客气。攸年哥哥近来可忙?”
提及张攸年,张伯伯神色微变,随即笑道:“年儿许久未归,想必公务繁忙。”
晚青妤目光微凝,试探道:“张伯伯可曾听闻言书堂之事?”
张伯伯脚步一顿,惊道:“言书堂出了何事?莫非年儿给青禾惹了麻烦?”
晚青妤轻笑安抚他:“张伯伯莫急,言书堂近来事务繁多,攸年哥哥未能归家,想必是因公务缠身。”
她顿了顿,又问:“近日付钰书可曾寻过攸年哥哥?我记得他们昔日情同手足,常对弈论道。”
张攸年自幼随张伯伯居于乔家大院,与邻家付钰书自幼相伴,情谊深厚,付钰书的伯父更是张攸年的恩师。
此次言书堂风波,张攸年与晚青禾皆被牵连,至今未得自由。
如此大的事情张伯伯竟然不知?
晚青妤亦未多言,随他步入外祖母房中。
外祖母年事已高,目力渐衰,眯眼细瞧,方认出晚青妤,激动得步履蹒跚,颤声道:“可是青妤?我的青妤回来了?”
晚青妤见她苍老之态,心中酸楚,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祖母,是我,青妤回来了。”
她扶外祖母坐下,外祖母紧紧握着她的手,细细端详,叹道:“许久不见,青妤怎的瘦了这许多?”
晚青妤强忍心中酸涩,安抚道:“祖母,青妤未曾瘦,只是长高了。您近来可好?”
外祖母连连点头,喜道:“好,好得很!青妤不必挂念。何时回来的?此次可要多住些时日?”
晚青妤为她斟茶,回道:“前两日刚回,此次归来便不走了。日后青妤常来陪您。”
外祖母欣慰点头,又问:“如今住在何处?”
“现下住在亲王府。”
“亲王府?”外祖母略感惊讶,随即笑道:“可是秋折接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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