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锣鼓喧天。
也正是因着这阵阵的锣鼓喧腾,才给了周疏宁些许安全感。
他紧紧抿着唇,跨坐于长孙清明长腿之上,若非有长孙清明的大手作为支撑,他怕是根本要坐不住了。
长孙清明却十分享受这种整个人被温暖吞没的感觉,恋侣间便应如此,缠绵时就要毫无保留的给予对方。
周疏宁也感受到长孙清明的霸道和蛮横了,可他偏偏就很吃这一套,心里懊恼的觉得自己会不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却听到长孙清明在他耳边十分放肆的说道:“阿宁,我此生不能没有你,你是万万不能再离开我的。”
周疏宁:……罢了,能被彼此吃定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随着马车的颠簸,夫夫俩竟也从中体味到了不一样的美妙。
长孙清明也把周疏宁护的十分严密,厚厚的羽绒大氅紧紧裹住他,却因新鲜的场景而不知餍足。
行至府门前时,周疏宁已经昏睡过去。
微雨试探的问了一句:“少爷,世子,下车吗?”
长孙清明微沉的声音传来:“把马车赶到内院,停在卧房前。”
微雨依言,牵着马从侧门进得内院,马车停稳后,便见长孙清明衣冠楚楚的将周疏宁从马车里抱了出来。
周疏宁睁了睁眼,问了一声:“到家了?”
长孙清明应声:“到了,你睡,我抱你回房。”
周疏宁理所当然的闭上了眼睛,又听长孙清明吩咐微雨:“端些热水过来,再拿些外伤的药粉。”
微雨的唇角上扬,躬身应道:“是,世子。”
小丫头的内心已经尖叫一路了,少爷和世子真是天生一对,他们不论哪方面都特别契合。
微雨端了热水给长孙清明,问道:“世子,需不需要微雨伺候少爷?世子不必担心,往日也是微雨伺候少爷更衣沐浴的。”
长孙清明接过热水摆了摆手道:“不必,往后你家少爷的贴身事宜我来便可。”
微雨内心狂喜,躬身退下,并贴心的给他们将门带上。
眼下刚过晌午,微雨想着今夜除夕,虽说无法团聚,总得有个过年的氛围。
便吩咐了院中的婆子,去买了些鸡鸭鱼肉蔬菜等食材,准备晚上简单的做个家宴。
周疏宁睡的倒是舒服,把午饭也给睡了过去。
长孙清明没有要叫醒他的意思,知道这个时候不睡足,醒来也是不爽,倒不如睡醒了再吃。
只是京城上下有个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皇帝欲封宁安县主为宁安公主。
这件事周疏宁还没来得及和长孙清明说,消息还是金虎外出一趟回来告诉他的。
至于消息是谁传出去的,长孙清明一猜就知道,定是他那位四皇叔。
萧王此刻还挺高兴,乐呵呵的冲萧王妃显摆:“爱妃啊,你是不知道,皇兄被我摆那一道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他也知道,对周疏窈封无可封,除了封她为公主,他再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封赏了。总不好让一个女子做封疆大吏,那就只能委屈皇兄喜当爹了。”
旁边的萧王妃却不见得有多高兴:“这有什么好笑的?皇上又不傻,不知道你故意把他往上架吗?小心你玩火玩脱了,到时候又要治你的罪。”
萧王却摆手道:“他不会的,你看看这几个兄弟,除了我谁还在他身边?为了他这友爱兄弟的好名声,他也不会治我的罪。我就是气不过,他让我喜当爹,我也让他喜当爹。”
门外偷听的长孙香凝终于听不下去了,一边往里走一边数落道:“爹,你是三岁还是五岁?不,你和皇伯伯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五岁,再多就不礼貌了!”
长孙香凝跑了几趟北疆,说话满是周疏宁的味儿。
萧王不悦道:“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不敢和他闹,这世上还有谁能和他闹?你看他当个皇帝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但这个孤家寡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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