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仞仇道:“杀人。”
说完,他微微抬手,身后数十黑衣人纷纷拉弓搭箭,而箭尖对准的却是秦什身旁的老妪。
老妪面色不变,似是想到终有这么一天,她将画卷紧紧抱在怀中,随即紧闭上双眼。
秦什咬着牙,他缓缓上前,他在赌……
“呵……”乔仞仇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点胆量。”
他缓步上前,看着他和谢挽璃相似的面容,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一转阴冷,随即他身形一动,可手尚未触及秦什半分,一股强大的杀意猝然袭来。
只见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冲了过来,直取乔仞仇颈侧命脉。
见此,乔仞仇眸光微暗,他极快避开了攻击,可脖颈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什么人?!”乔仞仇退开了几步。
待来人身影渐渐凝实,秦什一愣,不由地轻声喊道:“司川……”
“公子, 司川来晚了。”
司川的声音确切传来,秦什朝四周看去,可天色太暗, 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垂下了眼眸, 道:“谢谢你……”
乔仞仇紧蹙着眉头,没想到魔族再一次搅入了这一趟浑水中。
他伸手抹去颈侧的血痕, 随后冷声道:“走。”
一行人走后,司川也正欲离开, 秦什鬼使神差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神色复杂, 轻声道:“他……在哪?”
“公子说的是尊上?”司川问道。
“嗯。”
闻言, 司川轻轻摇头道:“司川奉命护公子周全,其余之事一概不知。”
秦什点了点头,他放开了手, 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话落,司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的大火燃得啪嗒作响, 老妪垂着头, 可在秦什稍走近她一步时, 她的声音却似乎含着怒意,“你是魔族之人?”
“不是……”秦什想了想, 解释道:“并非所有魔族之人都是坏人, 老人家,您别怕。”
老妪冷哼了一声,随即又哭又笑了起来,“魔族, 又是魔族……几百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你……您在说什么?”秦什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便劝道:“我不是魔族,刚才那边只是我一位朋友,他虽为魔族之人,但并非坏人。”
老妪将手中的卷轴抱得更紧,喃喃道:“朋友?那些魔族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可最后都是背叛和欺骗。”
说着,她忽然抓住了秦什的手,眼底忽现出些疯魔来,“你千万不能信那些魔族,都是假的,假的……”
她混浊的双眼在火光中发亮,但秦什却觉得,她的话像是透过秦什的眼睛,说给另一个人听。
秦什轻声道:“老人家,您以前发生了什么?”
许久,老妪心绪平缓了下来,她回头看向身后烧了大半的房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
秦什知道问不出什么了,缓缓道:“凤鸣谷的人极有可能会去而复返,老人家,您……怎么会得罪了他们?”
“凤鸣谷?”老妪冷声道:“没想到几百年过去,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都出来作祟了。”
“您知道凤鸣谷?”秦什微诧道。
老妪缓缓道来,“何止是知道,凤鸣谷第一任谷主凤展天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他的后人能是什么正当作派?”
凤展天这个名字有些陌生,秦什想不到任何有关这一个人的事情,想必这是上几代人的恩怨,可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凤鸣谷的人要杀这位老人。
而且是在谢挽璃刚到这座岛上之时,是巧合还是什么?
“那他们怎么会来……杀人?”秦什问道。
老妪也没想到是凤鸣谷的人,她缓缓摇头。
“您之前说,您有一位老伴,眼下房屋被大火烧了,不如我送你去找他?”无奈,秦什还要去找方山他们的下落,眼下只能将这些事放到一边了。
少顷,老妪点了点头,她只拿了那一幅卷轴,其余的东西一件都没拿。
秦什问道:“您这幅画是?”
闻言,老妪眼角露出笑意,缓缓道:“一幅画像。”
秦什沉吟道:“这幅画像对您很重要吧?”
能不顾性命也要保护的,要么是画像中的人对她很重要,要么是画这幅画像的人……
“嗯,很重要,很重要……”老妪满含笑意道:“这是他第一次给我画的。”
说到这个,老妪的眼眸中似乎回闪着年少时的光亮。
“他……是您的老伴?”秦什小心问道。
“嗯。”老妪点了点头,可眼中的光亮渐消。
秦什不解,既然如此,两人为何形同陌路一般,也许等见到人时一切便能见分晓了。
两人借着月色沿着小路走着,很快,一处盛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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