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荣来不及抵挡,顺势抓过姜妄南做挡箭牌!
萧权川这一招速度太猛,连他自己绷紧内力都会很难收场。
姜妄南只知道自己被扯了过去,甫一抬眼,掌风先至,掌心堪堪停在他额头前一毫厘处。
吹起的碎发又落下。
地上滴着一滴血、两滴血、三滴血……
阿荣趁机一拳打去,萧权川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此时一个白影掠过,借力稳住了他的步伐。
“陛下!”那白衣面罩男手指成影,迅速点了几处穴位,控住他体内混乱的真气。
阿荣狡猾地笑道:“陛下,受伤的滋味不好受吧?”
姜妄南心头一颤,这才看到萧权川嘴角留下两行血路,脸色青白。
姜妄南拼命挣扎,硬是挣脱不开,急得原地直跺脚:“陛下,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萧权川抿唇一笑,摇了摇头:“无碍,没伤着南南吧?”
“没有,臣妾很好。”陛下把臣妾保护得很好。
那白探呵斥阿荣道:“你简直疯了!”
元冰被那一掌震昏了,此刻正被白探紧紧钳住脖颈。
那阿荣神色一黑:“放了冰儿,否则,我就杀了他。”
话音未落,姜妄南脖子横上一丝冰凉,小刀与他的喉咙,近在咫尺。
那白探道:“你别忘了,老十八,你是天密阁的第十八位黑探!是陛下忠诚不移的臣子!”
原来,他叫十八啊。
阿荣……不,十八冷笑道:“忠诚不移?哼,是他逼着我忠诚不移,不是我自愿的。你扪心自问,他从头到尾有问过我们的意愿吗?”
“包括接近冰儿这个任务!我心中不愿,只是偶尔用眼神勾她,她伊始就毫无防备地响应我。雪天给我送棉袄,过年亲自下厨给我做汤圆,我皮肤晒裂了,她会亲自调制润肤膏送给我……”
“我是个孤儿,被阁主收养,每天不是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以为自己早已没了心,直到遇见冰儿……”
“这半年多来,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心。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胸膛里,还跳动着一颗有温度的心脏。”
轰隆!
姜妄南脑子里炸了一颗惊雷。
原来,元冰与外男私通一事,从头至尾,皆是萧权川一手策划的。
从适才的对话来看,应该是萧权川派出黑探十八扮作侍卫,去蓄意引诱元冰违背宫规。
一想到此,姜妄南不禁抖了个激灵。
他不是没有领略过萧权川的手段。
先前,因宫女溺死一事,萧权川就借题发挥,罚了高疏曼禁足,趁机打压高页。
这一次,他甚至提前近乎一年就开始算计元冰,为的也是压制她父亲元御史吗?
萧权川心思不仅深不见底,而且还埋得神不知鬼不觉,这就是……帝王吗?
姜妄南的脖子正抵着一把刀,上半身无法动弹,右脚下意识朝向萧权川。
现下,他悄悄收回脚,害怕萧权川又在设计些什么,拿他当棋子。
“别乱动!”十八逼紧刀刃吼道。
即便场面如此慌乱,萧权川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十八,你以为挟持他就能拿捏朕?别太天真了。”
十八道:“陛下,当我是傻子吗?请立刻备好马车与银钱,我不想再无谓地耗下去。”
萧权川蔑笑道:“朕从来不受人威胁,若这一招管用,那朕这把龙椅,就是别人坐的了。”
十八恼羞成怒,手腕一拉,姜妄南吃痛一声,感觉脖子上有温流淌过。
“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他!”
萧权川双手拢袖,无动于衷,眼底尽是千年不化的冰雪天地。
姜妄南心口闷闷的,好似被人重重捶了一拳,有什么情绪喷涌而上,盖住了与生俱来的恐惧。
“十八是谁?”
元冰晕乎乎地睁眼醒来,咀嚼着这个陌生名字,白探悄悄收走放在她后背输送真气的手。
她方才迷迷糊糊听到些只言词组,神色茫然:“他们叫你什么?你不是阿荣吗?”
十八喉咙艰涩地滑动,似要有千言万语脱口而出,最终只道了七个字:“对不起,我骗了你。”
“什么?”元冰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会骗我呢?你就是阿荣吧?对吗?”
十八绷紧下颌,沉默不语。
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元冰嗤笑一声,眼泪无声滑落,满眼疼痛:“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十八忙解释道:“不是,冰儿,我是真喜欢你,真的想与你远走高飞,我的心是真的!”
“你说你喜欢我,那又为什么一直骗我到现在?啊?你说你的心是真的?呵呵,事情已经走到这般田地,我连元家上下都搭进去了,又凭什么相信你!!!”
话到最后,元冰几乎是哭吼出来的,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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