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道。”他开口,喉咙里发出“沙沙”声。
&esp;&esp;祝乘眯起了眼睛:“你不知道什么?”
&esp;&esp;“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esp;&esp;孩童的声音猛然拔高,尾音尖锐,几乎要划破整个天儿,他推开祝乘接连后退几步,转身踉踉跄跄地奔向大门,跑得太着急中途还摔了一跤。
&esp;&esp;祝乘放下手,目光跟着孩童跑出大门。
&esp;&esp;“嚯,”他挑眉,扭头看向身后听见响动跟着出来的池听,“跑得还挺快。”
&esp;&esp;池听换回了自己的外套,正往上拉拉链,双手插进兜里,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的卡牌上写了什么?”
&esp;&esp;祝乘将卡牌翻过来:“什么都没有。”
&esp;&esp;背面印着神像的卡牌翻过来,是一片空白的牌面。
&esp;&esp;祝乘把玩着这张薄薄的卡片,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这么看我运气还挺好,别人十次都出不来一次的空白卡牌,我五次能拿两次。”
&esp;&esp;“哦,应该是一次。”
&esp;&esp;他话里有话,深色眼眸直勾勾望向身侧的池听。
&esp;&esp;池听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很晚了。”
&esp;&esp;祝乘收好卡牌。
&esp;&esp;“该休息了。”
&esp;&esp;出乎祝乘的意料,池听这次没再缠着他要和他睡,转身往他隔壁那间屋子走。
&esp;&esp;两间房隔了一条没有顶的走廊,残阳将池听的影子拖得很长,又被风吹散,撕裂成多块,重重砸进祝乘眼底。
&esp;&esp;“池听。”祝乘喊住他。
&esp;&esp;池听回头。
&esp;&esp;“你走错了。”
&esp;&esp;“没有。”池听垂眸,“没有走错。”
&esp;&esp;他不再听祝乘说话,脚下一拐进了隔壁那间屋子。
&esp;&esp;夕阳彻底沉了下去。
&esp;&esp;整座屋子都被黑暗吞没。
&esp;&esp;屋子里没有能照明的工具,祝乘只能摸黑行动,一手扶着墙摸索着在床榻边坐下,一边翻出贴身放着的张空白卡牌。
&esp;&esp;卡牌明明没有燃烧,祝乘却觉得捏着卡牌的两根手指莫名在发烫。
&esp;&esp;他下意识攥紧了手,笼罩在他心头的那层白雾正一点点散去。
&esp;&esp;一夜无梦,天刚亮,祝乘就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敲响了池听的房门。
&esp;&esp;叩叩叩。
&esp;&esp;他敲了三下,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开门,眉心一跳。
&esp;&esp;“池听?”
&esp;&esp;无人应答。
&esp;&esp;他来不及多想,伸手就要推门,手刚抬起来,耳边敏锐地捕捉到一阵靠近的脚步声。
&esp;&esp;来人是昨日那位孩童,脸颊两侧的酡红已经消散,圆圆鼓鼓的脸蛋看上去和寻常小孩没什么区别。
&esp;&esp;但这是“换命”。
&esp;&esp;孩童手里没拿灯笼,祝乘长得高,孩童就仰起头看他,脑袋都要折到背后:“你在做什么?”
&esp;&esp;他的神态语气都懵懂好奇,仿佛真的只是在问祝乘为什么敲门。
&esp;&esp;祝乘看他一眼,放下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蹲下,和孩童视线齐平。
&esp;&esp;“小朋友,帮我个忙?”祝乘对着孩童一笑,眉眼都柔和不少,“你去帮我叫醒这屋子里的大哥哥好不好?”
&esp;&esp;孩童看着他,摇头,祝乘以为他是在拒绝,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孩童接下来的话让他立时僵在原地。
&esp;&esp;孩童的眼珠眨了下,慢吞吞地对他说:“没有大哥哥。这间屋子里没有人。”
&esp;&esp;孩童抬手,又短又小的肉手放在了祝乘肩上。
&esp;&esp;“这间屋子,不会有人住。”
&esp;&esp;孩童每说一个字,唇角就向外裂开一寸,到最后唇角竟然裂到了耳边,而他放在祝乘肩上的手也收紧,肉乎乎的手刹那间皮肉尽褪,白森森的骨头戳进了祝乘的衣服里。
&esp;&esp;“谁进去了?”孩童的声音变得低沉,喉间吞咽口水的声音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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