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死变态,”姜栾冷笑一声,“你才给我去死吧!”
&esp;&esp;姜栾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抵住了男人的挣扎,收紧绳索牢牢的把他扣住。
&esp;&esp;疤脸男一手抓着绳子,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挠着,发出“额、额”的声音,不肯就死。
&esp;&esp;睿宝趴在地上喘了一会儿,勉强站起来,拎起地上的凳子,狠狠砸到疤脸男头上,“去死!”
&esp;&esp;板凳被砸成了两半。
&esp;&esp;疤脸男头一歪,不动了。
&esp;&esp;但姜栾担心他是炸死,依旧勒着绳子,不敢松懈。
&esp;&esp;睿宝气喘吁吁的倒坐在地上,“他死了。”
&esp;&esp;姜栾这才松开了绳子,长出一口气。
&esp;&esp;疤脸男的尸体应声倒在地上。
&esp;&esp;他的死状形容恐怖,眼球充血半突,酱紫色的舌头拉的老长,垂在外面,满头的血,地上屎尿横流。
&esp;&esp;也是疤脸男运气不好,这破屋子的板凳偏偏不是榫卯结构,竟是少见的带铁钉的。
&esp;&esp;一根长钉直直的插进他的太阳穴,结果了他的性命。
&esp;&esp;姜栾的手垂在身侧微微发抖,掌心被绳子勒破了皮,带着斑斑血迹。
&esp;&esp;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带血的双手,声音有些颤抖,“我居然杀了人……”
&esp;&esp;“你不杀他,他便要来杀你。”
&esp;&esp;睿宝强撑着站起来,拎起凳子不断砸在疤脸男尸体上发泄,“我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给我去死,去死!”
&esp;&esp;姜栾呆呆的看着睿宝鞭尸。
&esp;&esp;少年的发丝凌乱,神色疯狂,在摇曳的烛光下犹如鬼魅。
&esp;&esp;姜栾忽然醒过神来,拉住睿宝的手,“我们得快走了。”
&esp;&esp;睿宝将那尸体砸的稀巴烂,才出了口腌渍气。
&esp;&esp;他紧紧握着姜栾的手,“好,我们快走!”
&esp;&esp;姜栾将睿宝一条胳膊拉过肩头,撑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
&esp;&esp;疤脸男先前进来后只是半掩着门,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esp;&esp;出了房子是一片密林,恰好马车就停在路边。
&esp;&esp;按说马车上是该有人看守的……但此刻偏偏就没有!
&esp;&esp;姜栾顿时狂喜,将睿宝扶上车,“你先上去,我来纵马。”
&esp;&esp;“好。”
&esp;&esp;睿宝也不推脱,立刻手脚并用爬上车厢中。
&esp;&esp;姜栾刚摸上马去,马儿突然躁动了起来。
&esp;&esp;一个男人一边系裤子一边从林中走出,看到姜栾在马车上微微一愣,呵斥道,“你要干嘛!”
&esp;&esp;姜栾并不理会他,勒着马缰大声喝道:
&esp;&esp;“驾!”
&esp;&esp;马扬起四蹄,顿时钻入了林子深处。
&esp;&esp;“你会驾马吗?”睿宝从车厢中探出头来,“不行的话让我来!”
&esp;&esp;“勉强还行!”
&esp;&esp;姜栾也是第一次驾马车,简直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赶着马行驶在没有路又漆黑一片的林间,脸被树枝抽的生疼。
&esp;&esp;但这一路逃窜,也顾不得许多。
&esp;&esp;“他们好像没有跟来,”睿宝撩开帘子往后望了一下,“知道路怎么走吗?”
&esp;&esp;“不知道……”
&esp;&esp;姜栾穿来后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共就到过两个地方,哪里知道这个荒郊野外是什么地方?
&esp;&esp;他们停下马车,睿宝攀着车沿走下来,在空气中嗅了嗅,“湿气很重,这里离江岸似乎不远,应该还在绿水洲。”
&esp;&esp;姜栾也跳下车来,“大半夜的在林中驾马车很危险,我们干脆先找个山洞躲起来,天亮了再走。”
&esp;&esp;“好。”睿宝道,“我感觉自己的内力正在恢复,待天亮后应当就差不多了。”
&esp;&esp;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esp;&esp;经此一役,两个少年间已经产生了微妙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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