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味的手穿过他的肩膀，将虞景带到怀里，熟悉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地说了声“难受”。
&esp;&esp;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虞景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看见黑色的衬衫袖口，以及地上散落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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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到虞景再一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esp;&esp;苦涩的消毒水味浓重，他下意识偏过头，想要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esp;&esp;他没有找到。
&esp;&esp;空落落的烧腹感依旧存在，虞景浑身发软，也没有力气，挣扎着想起身，扎着针管的手晃了一下——
&esp;&esp;“别动。”
&esp;&esp;一道疲惫低哑的嗓子在他后方响起来，陈岁聿伸出手按住他的腕骨，绷着的眼皮垂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sp;&esp;“要干什么？”
&esp;&esp;虞景眨了下眼睛，和他对视，下意识开口：
&esp;&esp;“我以为你走了。”
&esp;&esp;陈岁聿没说话，将视线移开，扫了眼快滴尽的药瓶，抬手按动呼叫铃。
&esp;&esp;他身上还是穿着昨晚那件黑衬衫，姿势的缘故，生出几道褶皱，最顶上的两颗扣子解开，看起来有些散漫。
&esp;&esp;虞景也不再说话，躺回去，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像是要把那上面盯出花来。
&esp;&esp;难以言喻的沉默被陈岁聿打破。
&esp;&esp;他的声音还是很冷，混含着熬夜的哑意，还有少许烟草味，垂着眼睛，一边翻看病例一边开口：
&esp;&esp;“二级糜烂性慢性胃炎，胃溃疡，虞景，你还挺爱惜自己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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