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就是指桑骂槐了,唐乐筠佩服他的勇气。
&esp;&esp;但邵明诚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他偏着头,似乎在仇视地看着纪霈之的马车。
&esp;&esp;“呵~”
&esp;&esp;两车错车时,纪霈之的车里传出一声轻笑。
&esp;&esp;邵明诚打不得、骂不得,无能狂怒,猛地扇了怀里女人一记耳光,“贱/人,贱/人……”
&esp;&esp;邵明诚一路走一路骂地远去了,纪霈之的车依然没动。
&esp;&esp;唐乐筠迟疑片刻,到底跳上马车,加快速度朝前面驶了过去。
&esp;&esp;“唐姑娘,我家王爷有请。”纪霈之的小厮大喇喇地拦在了马车前面。
&esp;&esp;“吁……”唐乐筠勒了缰绳,抗拒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esp;&esp;元宝哪知道有什么事,他态度坚决地再揖一礼,“唐姑娘请。”
&esp;&esp;唐乐筠无法,蹙着眉头下车,跟过去,在车窗下福了福,“民女见过王爷。”
&esp;&esp;车窗开着一指宽的缝隙,露出纪霈之惨白的半张脸,“热闹看得开心吗!”
&esp;&esp;唐乐筠心里一个咯噔,纪霈之身为王爷,却被一个狗屁不是的公子哥给欺辱了,可谓脸面全无,他这是想找自己撒气吗
&esp;&esp;她斟酌着说道:“民女不想看热闹,只是被吓坏了。而且那人太过乖张……总之,谢谢王爷仗义出手!”为了解释清楚,她说了很长的一句。
&esp;&esp;“吓坏了。”纪霈之的声音似乎没那么冷了,“依我看,被吓坏的应该是小面馆里的客人们。”
&esp;&esp;唐乐筠:“……”
&esp;&esp;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监视了,所以纪霈之的消息才如此之快。
&esp;&esp;纪霈之又道:“江湖险恶,靠花拳绣腿无法立足,唐姑娘还是寻个好人嫁了吧。”
&esp;&esp;他拉上窗户,敲了敲。
&esp;&esp;元宝便道:“出发。”
&esp;&esp;他有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地关心一个试图算计他的女子
&esp;&esp;还是别有所图
&esp;&esp;不,原主是孤女,没什么好图谋的,大概率是恶趣味发作,拿别人的人生当话本子看了。
&esp;&esp;“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楼上看你。”唐乐筠念了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一句,难看地耸耸肩,“随王爷大小便吧。”
&esp;&esp;……
&esp;&esp;住店还是南城胡同便宜些。
&esp;&esp;唐乐筠本钱少,花钱的地方多,必须精打细算,她循着原主的记忆,在夜市街的来福小客栈办了入住手续。
&esp;&esp;她看着伙计喂完马,出了客栈,循着香味找到一家烧鸡铺子。
&esp;&esp;烧鸡一只只地吊钩挂在窗口,油汪汪,黄澄澄,香喷喷,光是看着就口水横流。
&esp;&esp;唐乐筠买了一只,在馄饨摊旁落座,又点了一大碗酸汤馄饨。
&esp;&esp;馄饨摊没什么客人,她一来,摊主就把刚煮好的馄饨端了上来。
&esp;&esp;二月中旬,夜晚还有些寒凉,水蒸气格外明显,碗口冒着腾腾的白气,汤底微红,上面飘着大量绿莹莹的韭菜碎,搭配着白瓷碗和微黄的薄皮馄饨,颜色鲜亮,酸味扑鼻。
&esp;&esp;赶了大半天的路,唐乐筠又渴又饿,当下端起碗,吹了吹,轻轻嘬一小口:馄饨汤的酸味恰到好处,粘稠适度,虾皮增加了汤底的鲜,又好喝又开胃。
&esp;&esp;再用瓷勺舀一只白胖的大馅儿馄饨……肉馅调得很香,面皮劲道,面香味十足。
&esp;&esp;唐乐筠美滋滋地饱餐一顿,结了账,溜溜达达地往一旁的布庄去了。
&esp;&esp;京城的布比县城种类多,质量也稍好一些,她相中三匹府绸,四匹布,打算回家前再买。
&esp;&esp;在药铺逛了逛,出来时碰到一个卖盆栽的小推车,君子兰、倒挂金钟、梅花、老松,几盆造型独特的菖蒲盆景,还有十几块小景观石。
&esp;&esp;木系异能的人怎能不买花呢
&esp;&esp;唐乐筠挑了盆长势旺盛的君子兰和一小棵倒挂金钟。
&esp;&esp;老板收了铜板,笑着说道:“姑娘,再来几棵蒲草吧,金钱、虎须、香苗都有,招财的哦。”
&esp;&esp;招财呀,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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