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酸甜苦辣搅在一起,被她一口闷了下去。
&esp;&esp;这一口的后劲儿实在太大,直到现在还尚未散尽。
&esp;&esp;跨年结束,蒋萤和爸爸一回到住处。
&esp;&esp;家里只有父女两人,不过蒋萤在前几天就给大门贴上福字和春联,还张罗她爸给窗户上贴了窗花,门关处的花瓶里插着红艳艳的鲜切冬青,多了不少喜庆的颜色。
&esp;&esp;蒋志文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来人的名字,瞅了自己女儿一眼,“爸爸去接个电话。”
&esp;&esp;“嗯。”
&esp;&esp;蒋萤低着头,没注意到蒋志文脸上有点儿心虚的表情,因为她的手机也收到了电话——又是一道陌生号码,几乎是踩准了她回家的时间把电话打过来。
&esp;&esp;她走到房间里,关上门,在床边坐下,点击接通。
&esp;&esp;电话里,陆之奚咬牙切齿的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一分孩子气:“他是不是有病?”
&esp;&esp;蒋萤目光落在窗户上。
&esp;&esp;干净的玻璃之后是一片沉着的夜色,室内昏黄的灯光投射在玻璃上,反射出她平静的神情。
&esp;&esp;她没应陆之奚刚才的话,而是轻声道:“之奚,谢谢你在去年七月让人过来看顾我爸爸,也谢谢你送的凝露。”
&esp;&esp;电话那头,陆之奚怔了片刻。
&esp;&esp;时隔那么久,这是蒋萤第一次用如此缓和的语气跟他说话,刚才被蒙绍挑衅的怒火好像被一场突然下起的绵绵春雨浇灭了。
&esp;&esp;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为什么不住在我给伯父准备的房子里,那里面积更大,风景更好,你们住在那里,会比在蒙绍的房子住得更舒服。”
&esp;&esp;“你们不一样,这段时间我爸爸住在你那里的租金,还有凝露的价钱,我都会补给你。”
&esp;&esp;“所以刚才蒙绍说的那句话,你觉得是对的?”
&esp;&esp;蒋萤有些无奈:“不管我和蒙绍是什么关系、不管我和斯言相处得怎么样,我和你都不会重新在一起了,这不是你打电话、和我见面、派人来守着我能改变的。”
&esp;&esp;她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下去,再次开口时又变成了温柔的语调。
&esp;&esp;“萤萤,你从来不说谎。你抛开对俞斯言的责任感,还有对我们以前事情的怒气,告诉我,你这些天里,有想念过我吗?哪怕一秒钟。”
&esp;&esp;电话那头的背景环境安静得出奇,以至于陆之奚的声音如此清晰。每一个音节,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像是贴着蒋萤的耳畔传来。
&esp;&esp;房间里那股清清浅浅的岩兰草香气依旧像往常一样,轻柔地包裹着她的身体。
&esp;&esp;仿佛陆之奚此刻正将她拥在怀里,像他们恋爱时那样,她背靠在他胸膛里,他低下头,侧脸紧贴她的颈窝,轻轻呢喃着。
&esp;&esp;蒋萤试图张口说话,却迟迟无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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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春节有七天假期,但对于蒋志文这样的个体户而言却是歇一天就少挣一天,他从大年初四开始就开店,而蒋萤也找了别的事忙活。
&esp;&esp;华大寒暑假都长,离开学还有好一阵,她的论文已经在年前改好了一稿提交,这会儿闲着,恰好碰上成都的一个公益机构正在招募陪伴孤独症儿童的志愿者,她没怎么犹豫就报了名。
&esp;&esp;对孤独症谱系障碍的治疗一直是心理学界的热门研究中心,蒋萤在大二的时候恰好在学院内一位教授关于孤独症干预手段效果追踪的课题组里打过下手。
&esp;&esp;当然,那时候她完全是一个学术菜鸟,所谓的打下手也仅限于做课题组的会议记录、按照教授的要求搜索文献、进行文献综述之类的小工作,她还没有机会亲自接触太多这类病人。
&esp;&esp;凭借专业背景,蒋萤顺利地通过了筛选,在大年初八这天按照地址到了一处伫立在两个小区之间的护理服务中心。
&esp;&esp;站在大门口往里看去,棕红色的建筑里,每一扇窗户都透着暖黄的灯光。
&esp;&esp;一位扎着马尾辫,打扮朴素的年轻女生找她招了招手,笑着说:“你是蒋萤吧?华大高材生,太厉害了。”
&esp;&esp;这女孩儿叫王晓茗,大学学的是护理专业,一毕业就全职在这个专注帮助孤独症患儿的服务中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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