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一个人来的?”他问陆怜。
&esp;&esp;有升立刻点点头,看他皱着眉头,忙躲开放箱子去了。
&esp;&esp;很快有进也抱着一个大箱子出来,身后跟着只穿着单衣的郑芳寻,他正想上前,就见陆怜又从门后冒出来,不客气地把一团雪白狐裘丢到郑芳寻怀里,扭头冷眼看了看他,坦然朝他走过来,却在经过时故意地撞了邬思明的肩膀。
&esp;&esp;邬思明的火一下冒上来,正欲发作,却见郑芳寻高兴地追上来,“等我一起,隐白!”
&esp;&esp;这么多天了,自从陆家出事以后,邬思明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有这种笑容,一时心情复杂,吞下了这口气,跟着上了马车。
&esp;&esp;一行人踏着夜色往镇外走。
&esp;&esp;来时这车上就他和郑芳寻两个人,现在多了个陆怜,怎么看怎么挤,郑芳寻坐在中间,看着他俩黑着脸对坐,觉得气氛不对,伸手去拉陆怜,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坐,陆怜却直接甩开了。
&esp;&esp;“你干什么?”邬思明眉下黑极了。
&esp;&esp;“我嫌挤,不行?”
&esp;&esp;“嫌挤就去坐车顶,车顶宽。”
&esp;&esp;“你这么武功高强又何必坐车呢?不如去飞檐走壁吧!”
&esp;&esp;“你!”
&esp;&esp;“哎好了好了!”郑芳寻赶紧拦在中间,起身让开里面的位置,把陆怜推进去坐,“等到了下个镇子,我再买一辆车,行了吧?”
&esp;&esp;“行,正好我一个人坐,清净。”陆怜话音未落,邬思明就冷哼一声,“你倒是真有脸想,你凭什么一个人坐?”
&esp;&esp;“那你去坐?”
&esp;&esp;“你凭什么留这?”
&esp;&esp;“你有病吧?”走也不行留也不行,“我坐你的车了?”
&esp;&esp;“好了好了!都别说了!”郑芳寻忙伸手打岔,推邬思明,“你出去,跟有升有进坐车头。”
&esp;&esp;邬思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陆怜抱着手哼笑一声,“该。”
&esp;&esp;“你就惯着他吧!”
&esp;&esp;邬思明气得掀帘子就出来了,抱着剑盘腿坐到车头,闭目打坐,两边有升有进对视一眼,都默默缩紧了屁股不敢招惹。
&esp;&esp;邬思明出去了,车内就剩下陆怜和郑芳寻两个人,反而沉默起来。
&esp;&esp;夜静,只有马车摇晃细微的吱吱呀呀,陆怜掀开窗帘往外看,马车已经出了镇,正好经过回山上小路的路口,陆怜仿佛看到霍春生急慌慌地从那漆黑的缺口里冒出来,在漆黑冰凉的夜里找他,他心一抖,忙停止想象,收回了视线。
&esp;&esp;他的反应都被郑芳寻看在眼里,郑芳寻有一肚子话想问,此刻却不知该从哪问起,犹豫了半天,陆怜却先开口了,“你来找我,你爹知道吗?”
&esp;&esp;“知道……”郑芳寻有点心虚,“现在应该知道了。”
&esp;&esp;陆怜靠在角落,淡淡地看着他,“也是,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你来。”
&esp;&esp;“怎么会,他答应过陆叔叔,一定会保住你。”郑芳寻着急解释,却在陆怜淡然的目光中先露了破绽,意识到自己前后矛盾,又找补,“爹他……虽说案子了结了,但是负责督察此案的官员还留在抚州,爹他抽不开身。”
&esp;&esp;“御史还没回京?”
&esp;&esp;“是御史张大人手下的都事,姓项,说是在抚州还有私事处理。”陆怜关注的地方令郑芳寻有一丝疑虑,“隐白,你……你为什么突然愿意跟我回去了?”
&esp;&esp;陆怜心下一滞,但面上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样,有点不耐烦道,“不是你非要我回去的吗?”
&esp;&esp;“是、是……”郑芳寻尴尬地笑了两声,又抬眼看他,“隐白,先前我同你说,陆叔叔是自愿这事并不是骗你,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其中缘由。”
&esp;&esp;陆怜哼了一声,偏头看窗外,风把窗帘吹得飘飘荡荡,露出马车外更黑的景色。
&esp;&esp;父亲获罪后至今,无数个夜晚,陆怜在脑中反反复复地想过,这案子无非两个结果,要么推合适的人出来顶罪,保全郑家这棵大树;要么郑家倒台,覆巢之下,在他手下的一个也逃不了。
&esp;&esp;父亲是郑海心腹,一应事务多半都经由父亲之手,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父亲根本不是自愿,而是没有选择,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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