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宋知忆用足力气，用指尖将柔软的植物戳出血痕。
&esp;&esp;疼痛，是保持清醒的好方法。
&esp;&esp;白光越盛，云华道君身上的生息越弱，身下的红光也愈发明亮。
&esp;&esp;云华道君还在继续说着自已的往事。
&esp;&esp;不知是真想告诉宋知忆，还是想为自已开脱，亦或者是这份痛苦的记忆压抑太久，他想宣泄一下。
&esp;&esp;宋知忆觉得，三者皆有。
&esp;&esp;【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esp;&esp;【在确定合籍大典的前一年，玉真姐姐还在高兴准备的时候，她死了，她的道侣也死了……】
&esp;&esp;【在看见绝尘的那一刻，其实我平静。】
&esp;&esp;【……至少表面上，我很平静。】
&esp;&esp;【平静地像是早有预谋。】
&esp;&esp;【当时我只有一个的想法，那就是可惜没能死在合籍大典之后，没能以绝尘师兄道侣的身份死亡。】
&esp;&esp;【在绝尘即将杀了我的时候，本该堕魔的小扶生突然出声。】
&esp;&esp;【他还存有理智，也就是说还有救。】
&esp;&esp;【为此我违背了最开始的计划，在绝尘的剑下抢走小扶生，不计任何代价，只为了他能活下来。】
&esp;&esp;【现在，小扶生活下来了。】
&esp;&esp;【我希望师兄也能活下去。】
&esp;&esp;【我们年少相识，除去最开始的那段时光，他一直都很照顾我，给予我旁人不曾有的特殊对待，无尽海，蓬莱洲，九幽落峡谷……这些地方，都是他带着我踏足。】
&esp;&esp;【我……放不下他。】
&esp;&esp;【他本该成神。】
&esp;&esp;【不该陨落下界。】
&esp;&esp;云华道君从始至终，语气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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