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路上两人打过许多次照面,江寒之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esp;&esp;“你都去了,我肯定要去啊!”祁燃说得理所当然。
&esp;&esp;江寒之想起这几年两人的“明争暗斗”,将祁燃这话理解成了一种挑衅。
&esp;&esp;这家伙是打算去了北境继续和他较劲?
&esp;&esp;初到北境时,江寒之一腔热血,在战场上十分骁勇。祁燃也不遑多让,没过几个月也立了战功,出尽了风头。两人明面上没什么冲突,但暗地里都会关注了彼此的动向。
&esp;&esp;直到寒冬到来,江寒之遇到了麻烦。
&esp;&esp;他自幼体弱,又畏寒,虽说这些年习武身体底子还算结实,但到底是肉体凡胎,天生的体质很难改变,骤然经历北境的寒冬,身体很快就吃不消了。
&esp;&esp;他的手和脚,都长了冻疮。
&esp;&esp;冻疮这东西因人而异,轻的抹点冻疮膏就好了,但若是听之任之愈演愈烈,最后手脚废了也不是不可能。但营中这么多人,手脚冻伤的不少,还有些人为了预防提前去军医那里领了冻疮膏,待江寒之想起来去领药时,军医那里早已被领完了。
&esp;&esp;恰在这时,轮到他去兵卡中值守。这一去就要待半个月,半个月后回来哪怕领到药膏,他的手脚只怕也够呛能好得了了。
&esp;&esp;就在他出发的头天晚上,他吃过晚饭刚从饭堂里出来,忽然被人截住了去路。
&esp;&esp;“祁燃?”江寒之瞥了对方一眼:“干什么?” “找你说说话。”祁燃一脸笑意地盯着人看。
&esp;&esp;江寒之今年已经十七,过了年就十八了。少年身量已经长开,身形挺拔劲瘦,哪怕身上穿着厚重的棉服,看着也不显臃肿。
&esp;&esp;祁燃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把人往怀里一抱,两手圈着人像是在量尺寸一般。
&esp;&esp;“你有毛病吧?”江寒之把人推开。
&esp;&esp;“我看看瘦了没。”祁燃道:“感觉瘦了一圈呢。”
&esp;&esp;“废话,天天白菜炖粉条子,肉都没几块,能不瘦吗?”
&esp;&esp;“你就是太老实了,也不知道给自己弄点好吃的打打牙祭。”
&esp;&esp;祁燃说着往他怀里塞了一大包东西,而后转身便走。江寒之伸手一摸,猜到应该是吃的,正想塞回去,却见两个长官说着话从旁边走过,只能转过身掩住了怀里的东西。
&esp;&esp;营中有规定,不许士兵们私藏吃食,若是被发现要挨军棍的。
&esp;&esp;“你不是要去兵卡了吗?带到那边吃,那边没人管。”祁燃拐过墙角后又探出了颗脑袋,冲着江寒之眨了眨眼,这才快步走了。
&esp;&esp;江寒之抱着怀里的东西回去,径直塞到了行囊里,直到次日到了兵卡他才打开看。令他意外的是,里头除了一大块酱肉和一包点心外,竟然还有一罐冻疮膏。
&esp;&esp;祁燃竟然领到了冻疮膏?
&esp;&esp;那家伙自幼在北境长大,十几岁才去京城,想来是不怕冷的,怎么会去领这个?
&esp;&esp;还有?自己来兵卡值守的事情,祁燃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江寒之满腹疑惑,只能暂时抛到脑后。
&esp;&esp;有了冻疮膏,他手脚的冻伤算是有救了,可他很快遇到了新的问题。这个月是北境最冷的时候,可兵卡远离大营,扎在郊区,气温比营中更冷,他来兵卡的第一个晚上便被冻得发起了烧。
&esp;&esp;同屋的弟兄帮他弄了碗姜汤,江寒之喝了姜汤躺在被窝里,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esp;&esp;他来北境之后,听营中的老兵说,遇上寒流营中偶尔会有人冻死。有的是外出值夜时太累了睡着时冻死的,有的是染了风寒久治不愈病死的。
&esp;&esp;自己不会冻死吧?
&esp;&esp;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多时他便昏睡了过去…?
&esp;&esp;与此同时,远在大营中的祁燃在梦中惊坐而起!
&esp;&esp;“谁?谁在说话?”祁燃一脸冷汗。
&esp;&esp;“你还有闲工夫管我是谁?洄儿在兵卡里快冻死了。”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esp;&esp;祁燃原本一脸震惊,被脑袋里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够呛,但听到江寒之要被冻死的消息,瞬间便顾不上别的了。
&esp;&esp;“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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