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相比，破城墙才是更悚然的。
&esp;&esp;他又看了高骊一眼，默默地想，晋帝是天生怪力者。
&esp;&esp;高家辈出怪胎。
&esp;&esp;高骊在硝烟的风中低头看自己箍着念珠的左手，不叫人看见他的眼神。
&esp;&esp;空气中突然一阵死寂，军队在半空苍鹰的俯瞰下僵硬地换班轮巡、列队点炮，大地上的人在鹰眼里都是蝼蚁大小，包括大本营中心被拱卫的主将们。
&esp;&esp;新的一轮破军炮又开始对轰了，天地持续了一小阵的失色，待剩下余震，高骊也恢复了镇定，示意唐维进营帐商讨接下来怎么做。
&esp;&esp;高骊有些失神地低声喃喃：“破军炮一投入战场，从今以后只论刀枪的打仗便终结了。”
&esp;&esp;唐维叹气了，这才是他最在意的时代剧变：“我也这样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改天换地……我一直在意的世庶之争在现在的局势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esp;&esp;罗师父默默听着，准备记下来汇总成战报，下次一并传信给谢漆。
&esp;&esp;正想着，高骊忽然转头来低声朝他说话：“罗阁老，昨夜之事，你传给你们阁主了吗？”
&esp;&esp;“回陛下，已传。”
&esp;&esp;“那个……信上怎么说我的？”
&esp;&esp;罗师父据实回答，提到描述他“触目惊心”时，发现高骊的脸上浮现了一种隐隐约约委屈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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