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唐维向我剖白师父的身份时,他告诉我他们扶持我,说到底是无可奈何的押宝,他们做梦都想洗刷冤屈,希望我能是那个帮他们平反的工具。我明白的,我会去做的,被冤屈的是我父、我手足,我会努力去平反的。”
&esp;&esp;“只是有时候我会恍惚,如果我没有遇到他们,就算身负皇子的虚名也是无父无母,我也许在小时候被狼群叼去时,就无所顾忌地不回去了。
&esp;&esp;“我会跟着狼群的迁徙,一直赶路,一直向北走,走到一望无际的天边,在神山下,冰川上,做一只没有启蒙的狼,做什么不好呢,做人……”
&esp;&esp;谢漆指尖微微用力,盖住了他的喉结不让他继续说。
&esp;&esp;高骊低头用下巴蹭蹭他的手。
&esp;&esp;谢漆抚摸着他的脸颊,沉默地想了半晌,呼吸贴着他的耳畔轻声:“我最初中烟毒,醒来后神智几乎全无,那时候我把自己当猫了,不想做人了,后来——”
&esp;&esp;高骊呼吸凌乱了些,沙哑地问:“因为我吗?”
&esp;&esp;“嗯,想做高骊的人,不做高骊的猫,于是混沌之中,咬咬牙醒过来了。”
&esp;&esp;高骊沉闷的笑声在甬道里回荡。
&esp;&esp;“谢漆……哪怕你是哄我的,我也开心到要疯了。”
&esp;&esp;甬道走到了尽头,火把照亮了呈现在眼前的皇陵,辉煌又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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