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即使她的主子灵智有缺,她也不敢去轻易怠慢,主子不会罚她,所谓管事的却会不定时来刁难。
&esp;&esp;她一个头还没磕下去,便被一股灵力阻拦。
&esp;&esp;侍女抬眸,那她伺候了近两年的主子的脸,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esp;&esp;不再流口涎,目光也不再涣散。
&esp;&esp;小主子其实也是一个清朗的少年啊。
&esp;&esp;侍女额前刘海儿被轻轻拨了拨,似有凉风拂过,露出了一大块青紫的痕迹。
&esp;&esp;秋眠想起他刚醒时听见的哀求,想必就是出自于她……
&esp;&esp;再内感一二,这个身体中内蕴灵力,不多,却干净纯粹。
&esp;&esp;他已经太久不曾有运灵的体验。
&esp;&esp;回忆着过往当正派修士时的体验,秋眠伸出手,将灵力聚于掌中。
&esp;&esp;侍女小鹌鹑一样,肩膀瑟瑟地在抖,怕的快要合上眼睛。
&esp;&esp;她主子的疯病显然是大好了。
&esp;&esp;可有时一个清明的人,比会打人的傻子还要可怕。
&esp;&esp;在修真世家伺候的下人,多少懂一些仙道的东西,又各个有独特的看法。
&esp;&esp;譬如灵力法诀,在她们的认知中,并不是甚么可以遨游天地,纵横天地的好物,而是能在弹指间,要了她们的性命的危险之物。
&esp;&esp;……我是不是要死了?
&esp;&esp;侍女茫然地想。
&esp;&esp;身子很轻,但不是轻飘飘的。
&esp;&esp;像是幼时躺在家门前的那一片青草坡上,从头到脚都展开了,风是软的,天是水洗过后的蓝,浮云团成不同的形状,有的像泅水的小鸭子,有的像看门的大黄狗。
&esp;&esp;身上绵密的疼痛消失一空。
&esp;&esp;……死会这么舒服吗?
&esp;&esp;“好了。”
&esp;&esp;秋眠放下手,撑着膝盖就要站起。
&esp;&esp;可就在他起身时,呼吸一顿,眼前有一刹的昏黑。
&esp;&esp;这个身体不大行啊……他暗中苦笑,等过了那阵晕眩,转身搬了把有靠背的木椅,放到侍女面前,对她说:“再试试看,能站起来吗?”
&esp;&esp;侍女扶着木椅,慢慢站直。
&esp;&esp;动了动左脚,还有隐隐的痛,却已经不再无法忍受。
&esp;&esp;她还记得站要有站的规矩,就乖乖垂头立在主子原地。
&esp;&esp;秋眠问:“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婢子叫采月。”
&esp;&esp;“不是这个,是你的本名。”
&esp;&esp;她一愣,眨了眨杏眼,更加小地声答:“花冬。”
&esp;&esp;“花冬。”秋眠轻声念了一遍,道:“冬儿,去那儿坐下。”
&esp;&esp;花冬猝然抬头。
&esp;&esp;小主子对她说:“坐吧。”
&esp;&esp;花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懵懵地在木椅子上坐了。
&esp;&esp;秋眠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渴了你就喝水,我出去逛逛。”顿了顿,又说:“若你还有其他的去处,去也无妨。”
&esp;&esp;话罢,就出了门。
&esp;&esp;花冬:“……欸?”
&esp;&esp;而其实秋眠也没走远。
&esp;&esp;这个身体亏空太多,力气有,但灵力不足,吓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还行,真遇上了入道修士,怕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esp;&esp;且这身子的后脑上有一处致命伤,想必是那几个少年手里没个轻重的,把傻子害丢性命了,又被他鸠占鹊巢。
&esp;&esp;秋眠还发现这个身体与他神魂融合度不高,恐怕难以长久。
&esp;&esp;原来壳子还是个小住。
&esp;&esp;秋眠无所谓地想。
&esp;&esp;借尸还魂,如同夺舍,也不知道穿书局怎么回事,怎么就让他活了。
&esp;&esp;他笃定自己杀了穿书者。
&esp;&esp;难道……
&esp;&esp;秋眠不敢去假设。
&esp;&esp;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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