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都追不上正当年的莫林;但他的算盘依旧噼啪作响,打了很久才悠悠开口,像是老大哥关心小弟。
&esp;&esp;“弧旌,你不关心那群向导们的命?”
&esp;&esp;“无所谓啊,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能给我钱,干嘛——”
&esp;&esp;朱鑫一抬手打断了他。
&esp;&esp;“可是那小姑娘死了。”
&esp;&esp;祁连一怔。
&esp;&esp;谁?
&esp;&esp;像是怕他没听明白,朱鑫重复道:“你救下来的那个小姑娘,拿匕首叫瓦莱莎的那个,死了。”
&esp;&esp;瓦莱莎死了?
&esp;&esp;“……啊?”
&esp;&esp;祁连的脑子一片空白。
&esp;&esp;但朱鑫在看着他,他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决定着自己卧底的命运。可茫然无从抗拒,仿佛是梦还没醒,刚刚还有人追问他为什么他凭什么,现在就是他逃避回答的一个耳光。
&esp;&esp;但吃了一记打还是要活下去的,他的眼神动了动,自如的笑勉强僵在脸上。
&esp;&esp;“大哥,您不是在试探我吧?”
&esp;&esp;“我试探你做什么?这是事实,又不是我编的。”
&esp;&esp;其实祁连根本听不清他后边的话,只觉得像千百只苍蝇凌空飞舞的嗡嗡声,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吐。
&esp;&esp;他不是没见过死人,游星奕死的时候他在场,莫莉的尸体他也见过,可他从未有这种实感。
&esp;&esp;在这儿谁对死都没有感觉,死是最不值一提的宿命,活反而是种奖赏。哪怕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杀掉也像背错了书打手板一样稀松平常。
&esp;&esp;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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