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认找到原因的贺兰定疑惑消除,回过神来,继续交代南下之事,“每个人去库房领两千钱,两匹布。”出门在外车旅费少不了,而布匹比五铢钱轻,是硬通货,好出手。
&esp;&esp;“一路上的卖货收入也可用作日常经费开支。”贺兰定叮嘱几人。
&esp;&esp;“明白明白!”阿史那虎头点头如捣蒜,他都知道自家郎主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出门在外,安全第一,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esp;&esp;“知道就好!”看着意气风发的儿郎们,贺兰定心里也高兴,站起来搂住阿史那虎头的肩膀,又拍拍另外一个族人,朗声笑道,“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
&esp;&esp;如今的大家早已不是两年前的懵懵懂懂了。贺兰定的存在犹如一盏黑暗中的指路灯,破开迷雾与黑暗,让他们从混沌中醒来,睁眼去看自己、去看世界。
&esp;&esp;“郎主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esp;&esp;南下的商队出发了,带走了郑家二郎,还有怀朔的羊毛制品和风靡大魏的洁面皂。
&esp;&esp;“东荆州,肯定很繁华吧。”目送商队离开,贺兰定喃喃低语,突然也有了出去走走看看的念头。
&esp;&esp;“延兴二年,汉水以北大阳蛮首领率众八万北上投魏。景明四年,蛮人首领率众起义,朝廷平之。”一旁的郑令修解释,“东荆州多蛮夷。”——总而言之,该地蛮荒不输怀朔。完全没有贺兰首领口中的繁华。
&esp;&esp;贺兰定:“哈”今天也是丢人的一天啊。
&esp;&esp;商队走了,也带走了贺兰定的心,想要出去走走的心一旦起了,就如同浮水的葫芦瓢,再也按不下去。
&esp;&esp;“左右无事”贺兰定梳理着手头上的未尽事宜,觉得自己还是能出去浪一浪的,“反正,种田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进展。”
&esp;&esp;想到自己曾经的豪言壮志,贺兰定只觉自己天真可笑。后世连南水北调都成了,可阴山以北的牧民们依旧过着游牧为主的生活,农业发展困难。
&esp;&esp;那如今的自己凭什么将怀朔打造成塞北江南呢?凭自己的蠢脑袋瓜么?
&esp;&esp;种田之路障碍重重,贺兰定有些受挫,萌生了想要出去走一走的念头。
&esp;&esp;“就去朔州看看吧,看看沙陵湖那边的食肆怎么样了。”贺兰定说走就走,当晚就让阿塔娜嬷嬷给收拾行李,同时还准备带两小的一起出门。
&esp;&esp;“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且如今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正是出游的好时候。
&esp;&esp;“耶!”两小孩儿兴奋得上蹿下跳。
&esp;&esp;此时的阿英和青云还不知道怀朔即将来人,天上的星辰尚未落下,地上的烛火已经点起,可单青云摸着黑起床。
&esp;&esp;感受到动静的阿英挣扎着要起,被丈夫一把按住塞被窝,“你再睡会儿,天亮来换我。”
&esp;&esp;“嗯。”阿英低哼一声,并不拒绝,闭上眼睛,再度入睡。
&esp;&esp;打铁、撑船、做豆腐,并称自古三大苦。为了赶上早市,小食肆几人需要半夜起床开始干活儿。
&esp;&esp;凌晨的沙陵县冷浸浸的,一脚踏出院门宛若从春天走到冬日。青云打了个冷颤,快步走向后院。此时的后院炊烟袅袅,热气腾腾——已经开始煮豆浆了。
&esp;&esp;“阿智,你去歇会儿,我来。”青云脱去上衣,裸着身子来到大锅,接过大棍开始翻搅豆浆。
&esp;&esp;“哎。”名叫阿智的帮工是贺兰部落先前收拢的流民,全名王若智,据说名字来源自“大智若愚”之意——啊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sp;&esp;不过名字虽然不怎么灵光,人却很机灵,且能吃苦,否则也不会选他来朔州做帮工了。
&esp;&esp;王若智将工位让出,套上丢在一旁的毛毡马甲,合衣倒头睡在一旁的草垛上——从磨豆子、过滤豆浆,他已经足足忙了两三个时辰,实在是太累了。
&esp;&esp;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远方沙丘时不时传来几声狐鸣,伴着火星的爆裂声,更衬托得万物寂静。
&esp;&esp;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锅子豆浆煮沸,咕噜咕噜冒着泡儿。无需可单青云出声,王若智像是定了闹钟一般,自动开机睁开眼,上前一起帮忙。
&esp;&esp;豆浆冷却,结膜成浆皮,细竹篾挑起,一张张浆皮如门帘一般被挂起,在清冷的空气中散发着腾腾热气。
&esp;&esp;挑好浆皮,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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