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人于是凑在一起,给他们自己编了个凄惨的身世,又找了个为什么会识字的背景,接着练了大晚上字,练出了缺胳膊断腿还比较丑的书写风格,这才休息。
&esp;&esp;第二天,如意城的人果然来了。
&esp;&esp;足足几千人的队伍,女多男少。
&esp;&esp;这些女人和这座城市里的女人很不一样,她们高矮黑白各不相同,看着也都是比较粗糙,穿得也不见得多么好,但身上有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自信和飒爽,在许多人的注视下,也是大方坦荡不怯场。
&esp;&esp;她们来给刚刚被解放的人登记,然后问有没有人识字,能胜任登记的这个工作。
&esp;&esp;硬是一晚上没睡,昨晚和早上都没吃饭喝水,看起来十分憔悴的顾重德颤颤巍巍举手了。
&esp;&esp;“我,我识字。”
&esp;&esp;他拄着一根粗树枝,另一边被陈明扶着,颤颤巍巍地走出去,对那女子说:“我妈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她教我认过字,说我至少也是个……那什么,小学文凭。”
&esp;&esp;那女子赶忙扶了一下顾重德:“大爷,你几岁了?”
&esp;&esp;顾重德颤颤巍巍地说:“四十几?五十几?嗨,不记得啦!”
&esp;&esp;陈明默默地低着头,怕自己演技不到家,露馅。
&esp;&esp;顾重德拍了下陈明:“这个,我弟,垃圾堆里捡来的,脑子不大灵光,不过小时候也教他识过字,也能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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