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柯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esp;&esp;在这个他一直以为是避风港的家,此刻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已只不过是他们的工具罢了。
&esp;&esp;他这样的身份,在外人看来,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esp;&esp;他季家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拥有着庞大的产业继承权。
&esp;&esp;然而,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esp;&esp;那些表面的光鲜亮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又无助。
&esp;&esp;季柯深深地觉得,自已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esp;&esp;一直以来,他渴望着温暖的父母亲情,可这一切似乎只是他多年的一厢情愿。
&esp;&esp;他的父母何时给过他真正的关爱和理解?
&esp;&esp;在他们眼中,自已不过是实现欲望的延续。
&esp;&esp;他们夫妻以为这样将自已关起来,就会让他乖乖屈服吗?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季柯下定决心,就算饿死,也绝不会向他们屈服。
&esp;&esp;阮鸢,他这辈子是要定了!只要他季柯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阻拦他去追求自由和幸福。
&esp;&esp;这一夜,季柯并未沉浸在伤春悲秋之中太久。
&esp;&esp;或许是身心俱疲,被关进来不过短短两小时,他便沉沉睡去。
&esp;&esp;次日,当太阳缓缓升起,季柯也随之醒来。
&esp;&esp;他躺在床上听到祥伯在门外向保镖交代着把早餐送进来,随后便看到保镖打开门,将食物端进房间。
&esp;&esp;然而,季柯对他们的进出视而不见,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esp;&esp;那些送进来的食物和水,他也一口未沾。
&esp;&esp;倒是房间里还有几瓶酒,他随手打开了一支,只为解解渴。
&esp;&esp;既然出不去,也无需见人,也实在没必要再讲究什么了。
&esp;&esp;季柯头发乱糟糟,身披一件黑色真丝浴袍,里面仅着一条内裤,连个腰带都懒得系上。
&esp;&esp;他手中拿着一支红酒,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一边在屋里漫不经心地随意走动、溜达。
&esp;&esp;三楼向来只有他一人居住。
&esp;&esp;他的房间位于别墅三楼,是一个由卧室、客厅和书房组成的套间。
&esp;&esp;这栋楼的层高比普通商品住房要高一些,他所在的三楼,相当于小区楼房的四楼。
&esp;&esp;季柯站在卫生间的窗户旁往下望去,这样的高度,跳下去估计不是摔死就是落得个半身不遂。
&esp;&esp;他还没傻到想往下跳,可若是有一些辅助工具,倒可以尝试一番。
&esp;&esp;可关键在于,他的房间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esp;&esp;难道要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女人们那样,撕了床单拧成绳,然后绑着自已下去吗?
&esp;&esp;这个做法有点low,还是再等等吧!
&esp;&esp;……
&esp;&esp;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却驱不散老宅空气中隐隐的焦灼。
&esp;&esp;祥伯端着午餐上去,可没一会儿,保镖竟端出了早上那一口未动的餐盘。
&esp;&esp;令人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依旧如此。
&esp;&esp;这一整天没有进食,可把季老爷子急坏了。
&esp;&esp;季老爷子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esp;&esp;他心里想着,孙子的胃本就不好,这样饿着可怎么受得了。
&esp;&esp;老爷子实在是心疼得紧,连忙给儿子季弘打电话,他老人家语气急切地让儿子吩咐保镖开门,好让自已进去劝劝。
&esp;&esp;季弘在电话里虽然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esp;&esp;待季老爷子进入季柯房间时,书房里静谧得仿佛能听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esp;&esp;窗外微风轻轻拂过,吹起白色的纱帘,给这安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灵气。
&esp;&esp;季柯正端坐在书房里,坐姿挺拔,神色专注地写写画画着什么。
&esp;&esp;他微微低头,眼眸紧紧盯着本子,偶尔还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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