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这几个人都参与了刚才的暴·乱,尤其是周宇——他就是暴·乱的中心人物。他们站在了白银共和国的对立面。
&esp;&esp;周宇:“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esp;&esp;言英成哑了。
&esp;&esp;战争就会死人。在战场上,不会有人记得是谁杀了谁,只会记得是谁死了。他没有杀掉卡鲁的父亲。但他在替跟他一样的人道歉。
&esp;&esp;他心中尚存有战争没有抹去的人性。
&esp;&esp;言英成:“你们不该背叛白银共和国。”
&esp;&esp;周宇:“就背叛。”
&esp;&esp;言英成:“……”
&esp;&esp;背叛说来太过严重,就他们这几个人,在这里跟地洞里钻出来的老鼠一样一天一个坑的跳,别说左右不了战局,就连活命就得打个问号——白银共和国扔导弹的时候,在乎过他们这些还遗留在外乡的“游客”吗?
&esp;&esp;言英成的眉头皱起:“你们为什么没有撤离?”
&esp;&esp;白银共和国早早就组织过一次撤侨。但他们这群从垃圾岛远道而来的倒霉蛋尚还没有蠢到跑去官方的人面前自投罗网。
&esp;&esp;周宇:“因为我要跟卡斯共进退。”
&esp;&esp;也许是他说话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内容太过冠冕堂皇,言英成竟然一时语塞。直到走出大门的时候,他说:“卡斯侵犯了我们的领土,这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你们被卡斯的舆论洗脑了。”
&esp;&esp;最后那一句话的信息含量很高,第一点是他知道卡斯国内的舆论走向跟白银共和国不太一样,第二点是他认为他们是傻子。
&esp;&esp;他在看一群无可救药的被敌人三言两语就拐进沟里背叛立场的傻子。
&esp;&esp;周宇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可以理解。被送上战场的本来就是那些不知道战争是什么的人。”
&esp;&esp;他的用词很委婉,但言英成很轻易地理解了。
&esp;&esp;他也在骂他是傻子。
&esp;&esp;关于谁是傻子的问题暂时没有分出胜负,就算要分胜负,那也是周宇略胜一筹——当辩论的对象被他们武力压制的时候,可以直接封上他的嘴。周宇拿毛巾塞住了言英成的嘴。在他“呜呜呜”半天没说出
&esp;&esp;个什么的时候,周宇还得寸进尺地当着他的面冲旁边的奇良嘀咕了一句——
&esp;&esp;“比你还天真。”
&esp;&esp;一句话,踩了两个人。
&esp;&esp;奇良冷冷地看了周宇一眼。周宇心满意足地住了嘴。
&esp;&esp;路雨和陆英就在这时候跑了回来,陆英浑身湿透,他们只找回了一把枪,其余的都没有捞着。章驰给了他们限定的时间——十分钟。超过十分钟,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里了。
&esp;&esp;那是一把步枪。体积大,杀伤力远超他们身上带着的手枪。
&esp;&esp;章驰检查了一遍枪,没有什么大问题,交给了陆英背着。现在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即将奔向自由。
&esp;&esp;生和死都很自由的那种自由。
&esp;&esp;走到道路中央的时候,章驰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角闪过。
&esp;&esp;她侧了一下头。
&esp;&esp;一个影子,飞快地钻进了一栋房子的最外侧的围墙。阳光的直射角度非常巧妙,那个人在里面躲着,可他的影子慢了一步。他察觉得很快,影子也在往里面缩。
&esp;&esp;章驰让所有人停了下来。
&esp;&esp;她握着枪靠墙逼近。
&esp;&esp;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esp;&esp;然后是一串慌乱的尖叫。
&esp;&esp;子弹没有打中任何人,章驰瞄准的围墙外的一盆已经枯萎的花,花盆被子弹打碎了,泥土像小山一样堆在地面。一个女人从墙后面跳了出来。她还在跑,但跑得太慢。
&esp;&esp;被后面跟来的人抓住了肩膀。
&esp;&esp;
&esp;&esp;奇良:“你真的是记者?”
&esp;&esp;乔希拼命点头,她的额头上全都细密的汗,一部分是被刚才跑出来的,一部分是现在被吓出来的——路雨的枪就对着她的胸口。
&esp;&esp;章驰正在研究她递过来的记者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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