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仿生皮的制作是重罪,他顶着亏本、高风险这两项行业大忌,给眼前这个女人做了一张完美品仿生皮。
&esp;&esp;三个可能。
&esp;&esp;第一,他脑子被驴踢了。
&esp;&esp;第二,这女人是他的姘头——爱情就是这样使人晕头晕脑的东西。
&esp;&esp;第三,这女人来头不小。
&esp;&esp;他要么是惹不起,不敢收费,要么是免费给她做这一张仿生皮,他可以得到更高的物质或非物质收益。
&esp;&esp;谈鸿倾向于后者。
&esp;&esp;舍去短期的收益,是为了长期的可持续发展。
&esp;&esp;生意嘛,做的都是人情世故。
&esp;&esp;可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干嘛来这小店给他当助理呢?
&esp;&esp;谈鸿心里犯着嘀咕,眼睛不自觉地开始往坐在电脑桌前的章驰身上瞄。
&esp;&esp;这一次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
&esp;&esp;但“小助理”连目光也不肯放过,下一秒,就转过了头,跟个人肉扫描仪一样,任何异样,立马响应。
&esp;&esp;同时自动发送能够将人电得头皮发麻的激光。
&esp;&esp;谈鸿头皮一炸,倏地收回目光。
&esp;&esp;很快,他听到耳边传来“啪
&esp;&esp;”的一声轻响,鼠标被放下了。一个女声响在他的耳边。
&esp;&esp;“聊聊谭霖胜吧。”
&esp;&esp;谈鸿猛地转过头:“啥?”
&esp;&esp;章驰站起身,椅子拉了出来,手臂往椅背的位置伸了伸,人后退了一步,手掌在电脑桌边上,腰往身后一沉。
&esp;&esp;“您坐。”
&esp;&esp;素质真高。
&esp;&esp;据说现在市面上卖得最好的有机牛,从出生开始,农场主就给它们听歌、打理毛发、最大的牧草、最好的草、绝对不让它们的心情有一天不好。
&esp;&esp;有人说是牛在遛人,不是人在放牛。
&esp;&esp;谈鸿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一头牛。
&esp;&esp;他不想坐下去。
&esp;&esp;因为他感觉等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就是牛被宰的时候。
&esp;&esp;异曲同工之妙。
&esp;&esp;主人再温和,人跟牛的地位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esp;&esp;谁占上风,只有亮刀的时候才知道。
&esp;&esp;谈鸿也后退一步:“还是你坐吧。”
&esp;&esp;章驰微微蹙了蹙眉——疑惑的表情。
&esp;&esp;谈鸿咳了一声:“我喜欢站着,今天坐一天了,我屁股都坐麻了。”
&esp;&esp;他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揉了揉屁股。
&esp;&esp;章驰:“……”
&esp;&esp;最后谁都没坐下。
&esp;&esp;章驰不太想要仰头跟谈鸿的交流——坐在椅子上的高度不够。她有预感接下来的对话不会很短。
&esp;&esp;“随便吧,你不累的话,站着也行。”章驰拉回来原本的话题,“谈谈谭霖胜吧。”
&esp;&esp;谈鸿:“你想谈什么?”
&esp;&esp;章驰:“你对他的了解。”
&esp;&esp;“真的,假的,听来的,”章驰说,“都跟我说说。”
&esp;&esp;谈鸿单手捏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
&esp;&esp;“等我捋一捋,”
&esp;&esp;一分钟,他开口了:“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对面开店了。我这间诊所本来是另外一个医生的店,他得罪了人,做不下去了,把店盘给了我。”
&esp;&esp;“他们诊所一共有三个医生,哦,谭霖胜是个男的。”
&esp;&esp;他说话很符合回忆的特性,一节一节的,不知道脑子里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一个关键信息,打断之前正在组织的思路。
&esp;&esp;是个男的这句话好像在别的地方很无足轻重——包括自然界,除了雄,就是雌,性别不是什么特别需要的点。
&esp;&esp;因为跟你一样性别的人是全部种族人口二分之一的概率。
&esp;&esp;但北区可以有的性别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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